苏语侬盈盈一笑,百媚顿生,道:“奴家叫苏语侬,本来是要当这青囊门掌门的,但是被公公这么一闹,奴家这掌门怕是当不成,宫中真有那么好么?奴家还向来没见过圣旨,刘公公能不能将圣旨给奴家看看,今后奴家真要进了宫,还须公公多加照顾,的哪!”
苏语侬咯咯笑道:“瞧李统领说的,奴家一个弱质女子,又能耍出甚么把戏?刘公公,你说奴家说得是也不是?”
我青囊门隐居药王谷,何来吼怒山林之说?
刘公公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九霄云外,正策画着如何将苏语侬献给天子,又如何借着苏语侬固宠,苏语侬生得娇俏小巧,现在又做出各种弱不由风、楚楚不幸之姿,刘公公哪会把她放在心上,如果李风云恐怕就没那么轻易靠近他了。
“苏女人说得不错,如此才子,我见尤怜,哪会耍甚么把戏?掌门有甚么好做的,入宫以后,苏女人就是山鸡变凤凰,身价顿时百倍,岂不比做那驰名无实的掌门要强百万倍?
“大胆妖女,竟然敢暗害刘公公!”李凤鸣大怒,抽出腰刀,一刀便朝苏语侬拦腰斫来。
李凤鸣暗叹一声,心知刘公公建功心切,早将他一片美意当作了驴肝肺。再去禁止他,只怕会恶了这位公公。刘公公在宫中的权势颇大,真要与他反目,就算他是奉宸卫的统领,深受天子信赖,也不免到处掣肘,发挥不开手脚。
这话固然是对赵仪仇说的,但实际上是说给李凤鸣听的。
为非作歹?横行犯警?我青囊门弟子又做过哪些好事,违背过朝廷哪条法律?
莫非你们官府,便能够信口雌黄,胡乱编排罪名?如此作为,天下豪杰,谁肯服你?”
李凤鸣低头不语。
一边说着,苏语侬一边朝刘公公靠了畴昔。
“站住!”李凤鸣心生警戒,大声喝道,“苏女人,莫要想耍甚么把戏。”
苏语侬转头看了陈宜贤一眼,又转头对李凤鸣道:“如果我青囊门不接旨又当如何?”
赵仪仇也大急,拉住刘公公的衣袖大声叫道:“刘公公,不成轻敌,他是虞不全的独一弟子,短长得很,谨慎她暗害。”
我青囊门弟子独立重生,与人无争;与人做买卖,向来都很公道,付足了银两;活着间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更是非论贫富老弱,一视而待之,常常不收分文,有何来欺辱百姓之辞?
李凤鸣心中惊诧,给他十个胆量他也不敢将苏语侬献给皇上,苏语侬是虞不全的弟子,一身毒术非常了得,连李风云也在她手上吃过亏,如果一时起意,要刺杀天子,他李凤鸣十个脑袋也不敷砍。
李统领,你也莫太心软,该杀的时候,便杀他几个,将他们杀怕了,天然就明白了甚么是君君臣臣的事理。”
赵仪仇到底武功寒微,不敢挺身挡住刘公公。
苏女人,你不是要看圣旨吗?咱家拿给你看便是!”
那寺人嘿嘿笑了两声,道:“青囊门吼怒山林,欺辱百姓,为非作歹,横行犯警,乱花邪术,为世之不容,我大唐有保土安民之责,这位女人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晓得会产生甚么吧!”
“大胆!”那寺人大声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这些刁民,圣上汲引你们,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分,你们还敢指责朝廷的不是,你是吃了豹子胆不是?再跟我磨叽,信不信咱家一声令下,教你们统统大家头落地!真当少了张屠户,就要吃带毛的猪肉?”
正说着,俄然“啊”的大呼一声,放手抛弃圣旨,急身后撤,但见手上一道黑气敏捷从胳膊向满身伸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