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常福分开,程菁菁心中更加慌乱起来。也不知萧瑾媛有没有对薛太医说她们的打算,万一两人说辞对不上,那真是要背上欺君之罪了。
这大年三十的夜晚过得特别迟缓,含元殿中无一人在说话,只要杨忠帝单独闷声喝酒的声音。
“你――”
皇后扔下一句狠话,带着宫女分开了大殿。此时只剩下程菁菁他们三人,偌大的含元殿显得格外冷寂。
“主子服从。”
“陛下叫臣妾是为何事?”
“……微臣拜见陛下,”薛青山也是个聪明人,刹时便明白了她的意义,他单膝跪地对杨忠帝说道:“陛下彻夜叫微臣进宫是有何要事?”
“有何要事?”杨忠帝眯起眼睛说:“你看看地上那些信便知。”
“这是二弟的家事,朕可不能帮你说话了。不过爱妃你还想要甚么东西,朕十足都承诺你!”
“陛下,这薛太医能够是在骗你――”
“哼,彻夜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啊,”皇后挥袖站起家,对杨安说道:“安王爷,今后你得擦亮了眼睛,可别甚么人都娶进府里。”
帮萧瑾媛度过了这一劫后,她顿时感觉本身像从阎王爷那边走了一趟返来。刚才在杨忠帝面前如果说漏一个字,本身便会人头落地。幸亏那杨忠帝色欲熏心,对美人一贯没抵当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这件事畴昔了。万一他穷究起那些手札的内容,本身和薛青山必定是暴露马脚了。
程菁菁缓缓捡起一封信,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字后顿时跪到了地上。固然是寒冬,但她的额上呈现一层精密的汗珠。
但皇后岂会等闲放过这个绝佳机遇,她对杨忠帝说道:“陛下,臣妾传闻这程王妃和萧贵妃一贯是姐妹情深,万一她只是在帮萧贵妃顶罪,那就是欺君之罪了。”
“爱妃快起,”杨忠帝一身酒气的走下来,手脚卤莽的将她扶起:“彻夜都怪朕喝多了,曲解了爱妃你,你想要朕如何赔罪,固然开口!”
俄然一个声音制止了他的脚步,只见程菁菁扭头对他说道:“你快跟陛下解释,那些信都是你我之间写的,与萧贵妃一点干系都没有!”
“既然王爷你都不介怀本身府中有人红杏出墙,那本宫便未几管闲事了。”
程菁菁来到杨忠帝面前,微微低垂着头。
“是你写的?”
程菁菁此时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扭头看摆布两边人的反应,她只能一声不吭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恐怕一个小行动都会成为皇后惩罚她们的把柄。
“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杨忠帝表情愉悦的搂着萧瑾媛走回寝殿,全然不顾这含元殿中另有一场闹剧充公尾。
薛青山刚想突破沉默,程菁菁便打断了他的话:“你我现在已毫无干系,不消再费口舌了,今后今后两不相欠各自安好罢。”
看着薛青山分开,程菁菁心中才松了口气。演戏就要演到底,万一这殿中还留着皇后的眼线,那他们可就功亏一篑了。
“常福,”这时杨忠帝对一旁的寺人喊道:“给朕把薛青山那人叫来,朕倒要看看和他通信的是谁。”
“程王妃,微臣――”
杨忠帝见她吓得战战兢兢,不像扯谎的模样,神采终究好了些。
一堆信纸被扔到她头上,只听火线的杨忠帝说道:“你奉告朕,这些信都是谁写的?”
“陛下饶命,这是臣妾好久之前与薛太医通的信,只是事情畴昔好久了,臣妾并没有做对不起安王爷的事情!”
“哗啦――”
皇后刚想发威,却见底下沉默不语的杨安说道:“方才皇兄也说了,这是本王的家事,皇后娘娘就不消多管了,本王归去自会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