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没有他赚来的这些钱,宋江拿甚么去交友吵嘴两道的朋友?又如何能博得及时雨这个隽誉,积累这么多的人脉干系?
“是知县!是时文彬!”
“宋清啊宋清,接下来你筹算如何做?”
在小院躺椅上闭目养神的唐牛儿俄然打了个喷嚏。
宋清的确有些难以置信,乃至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牛儿喃喃自语,俄然间,后背的寒毛就竖了起来,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普通!
“大哥,我不走!”
“他时文彬三年任期将满,却做出这等事,可见他并不想分开郓城,可他又能撑到几时?既然晓得是他,我宋清便让他看看,这郓城是谁家的郓城!”
早晓得自家大哥唯诺软弱,谁能想到软弱到这个境地,当初怒杀老婆的血气都到哪儿去了!
宋清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就说嘛,唐牛儿清楚就是个败落的蠢物,岂有如此机灵与胆识,本来是时文彬这老狐狸坐镇幕后!”
但是驱逐他的倒是一团柔嫩,偷袭他的竟是汪恭人!
看着弟弟的背影,宋江脸上的担忧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倒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宋清果断点头。
宋清一脸杀气,起家便出去。
宋江被弟弟那鄙夷的目光刺伤了,坐在了床边。
唐牛儿暴露坏笑,展开了令汪恭人刹时面红耳赤的反击!
“艹,谁又在算计老子!”
“下贱!”
“另有更下贱的哦。”
“莫非时文彬不是让她盯着我,而是想杀了我?不该该啊……”
“没错,时文彬所图颇大,他想要实权,不想让我等胥吏再把持县衙,现在我宋江流浪,恰是他夺回县衙的最好机会!此乃杀鸡儆猴之策,撤除我宋江,其他胥吏同僚,那个还敢抵挡他?”
宋清恍然大悟:“时文彬派了汪恭人跟着唐牛儿,是让这娘皮盯着唐牛儿,教唐牛儿如何清算我老宋家!如此一想,便都合情公道了!”
“二郎,我知你看不起哥哥,但你夙来聪明,大哥提点你一句,你也就能想清楚了。”
宋江急得顿脚:“二郎你还不明白么!我冒充剁你的手,却只是剁下几根指头,唐牛儿必是不对劲,转头再来找补,我们老宋家可就完了!”
“你要舍弃家业和父母?唐牛儿这么个地痞闲汉,竟然能把大哥吓成如许?!!!说出去怕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深思半晌,宋清蓦地昂首,对上大哥的目光,后者点点头,承认了他的猜想。
“我明白了!”
“大哥!你胡涂!流水的知县,铁打的胥吏,若让他时文彬得逞,摇尾乞怜才求得个官复原职,今后还如何昂首做人!你且交与我便是!”
宋江欣喜地点了点头:“二郎果是个聪明人!他唐牛儿便是鬼上身也没那么多鬼点子,一个靠我宋江布施赡养的败落户,哪来的胆色敢在我宋家撒泼?必是有人背后教唆,这是想要趁火打劫,夺我宋江的家业!”
宋江大惊失容:“二郎你可不要乱来!我们咱且忍一忍,风头过了再徐图大事,若与时文彬撕破脸皮,大哥我便再无复职的但愿了!”
宋清仿佛听到了最怪诞的一句话。
“你还怕剁手剁得倒霉索,唐牛儿不对劲?被打碎脑袋的不是唐牛儿,是大哥你吧!”
这已经是他的风俗行动,每到运营布局的时候,唐牛儿都会捋本身的眉毛。
宋清对大哥最后一点点敬意都没有了,他千万没想到,大家奖饰豪杰的大哥,竟会怯懦到这类境地,的确是丢尽了脸面!
汪恭人气恼地骂了一句,一把扣住了唐牛儿锁骨。
闻言,宋清也沉着了下来。
宋清还在气头上,宋江却已经清算好承担,仓猝忙来到了弟弟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