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他在后代历经存亡,登上高位以后,隔三岔五就被刺杀,早已养成了前提反射普通的本能。
“你要舍弃家业和父母?唐牛儿这么个地痞闲汉,竟然能把大哥吓成如许?!!!说出去怕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二郎你想想,唐牛儿能有多大本领?时文彬对汪恭人那是垂涎久矣,却甘心让她跟着唐牛儿,哪个男儿汉能如此风雅?”
宋清恍然大悟:“时文彬派了汪恭人跟着唐牛儿,是让这娘皮盯着唐牛儿,教唐牛儿如何清算我老宋家!如此一想,便都合情公道了!”
宋清一脸杀气,起家便出去。
“二郎,我知你看不起哥哥,但你夙来聪明,大哥提点你一句,你也就能想清楚了。”
锁骨之以是叫锁骨,恰是因为拿捏此骨,便令人转动不得!
宋江大惊失容:“二郎你可不要乱来!我们咱且忍一忍,风头过了再徐图大事,若与时文彬撕破脸皮,大哥我便再无复职的但愿了!”
宋江急得顿脚:“二郎你还不明白么!我冒充剁你的手,却只是剁下几根指头,唐牛儿必是不对劲,转头再来找补,我们老宋家可就完了!”
没有他赚来的这些钱,宋江拿甚么去交友吵嘴两道的朋友?又如何能博得及时雨这个隽誉,积累这么多的人脉干系?
宋清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就说嘛,唐牛儿清楚就是个败落的蠢物,岂有如此机灵与胆识,本来是时文彬这老狐狸坐镇幕后!”
“我明白了!”
汪恭人气恼地骂了一句,一把扣住了唐牛儿锁骨。
“大哥!你胡涂!流水的知县,铁打的胥吏,若让他时文彬得逞,摇尾乞怜才求得个官复原职,今后还如何昂首做人!你且交与我便是!”
宋清眉头一皱:“夺俺们的产业?偌大个郓城县,谁有那么大的胆量?”
但是驱逐他的倒是一团柔嫩,偷袭他的竟是汪恭人!
唐牛儿背后长眼普通,挪开半个身位,回身一记刺拳,凸出食中二指的指节,刺向对方喉结。
“你还怕剁手剁得倒霉索,唐牛儿不对劲?被打碎脑袋的不是唐牛儿,是大哥你吧!”
“阿嚏!”
宋清是千万没想到,一贯唯唯诺诺的大哥,竟真会为了唐牛儿而斩他的手。
早晓得自家大哥唯诺软弱,谁能想到软弱到这个境地,当初怒杀老婆的血气都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