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说了,宋江这厮比时文彬还死要面子,只要遁辞他家老头子病危,必能骗他返来,到时候便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缉捕归案!”
“张统制,你这是所托非人,被这小贼乱来了,与其随他混闹,不若拿他顶罪,多少能赚回一些本钱。”
张继固然花花肠子很多,但有一句话说得没错。
“我大哥说了,东头走不通那就走西头,柴家既然进不去,那就把宋江钓出来!”
言毕,他又转向了张继。
唐牛儿也不忙,接着说:“巧了,我大哥又推测了,雷横家里有个老母,这雷横比宋江更孝敬,用他老母来威胁,雷横敢不做?”
“时知县,既晓得是胡编的,又何必跟他普通见地。”
“本官并非此意,那武松实是罗刹转世,魔神出世,真真不当人类……”
张继却受用非常,抬手阻断了时文彬。
时文彬有些不悦,张继也不与他争论。
“宋江现在是逃犯,柴进放心不过,必会让武松那太岁神随行庇护,我们如何敌得过这悍匪?”
张继点头一笑:“这便是你为何这么多年,仍旧只是个知县的启事了,时文彬啊时文彬,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妇人之仁只会害了你。”
“我道是甚么奇策,你觉得黑三郎与你普通笨拙?他明知柴进是不倒的背景,柴家是铁打的堡垒,又岂会等闲出来!”
“老籽实话跟你说,要么乖乖把宋江骗返来,要么我把你老母的肉全都片下来,做成包子,让她看着你吃下去。”
“甚么大哥,我看就是你瞎编的!”
时文彬也点了点头,摆手让人去提审雷横,但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又起了疑虑。
唐牛儿也不含混,蹲下来,抓住头发把他的脑袋提了起来。
张继也没含混,目光如冬眠的毒蛇普通盯着唐牛儿。
张继点头一笑:“时文彬啊时文彬,你的格式还是太小了。”
张继嘀嘀咕咕道:“这黑三郎每以忠孝自居,又最要面子,怕别个骂他不孝,必定回家来见宋太公最后一面!”
三人说话之时,牢头已经将雷横拖扯出来。
唐牛儿这番话,令得雷横呲目欲裂,同时,也让身边的时文彬以及张继等人汗毛倒竖。
张继啧啧奖饰道:“不愧是高人,还真是不择手腕,越是这般,本官便越是想见他一面了!”
时文彬还在吃惊之时,张继已经站了起来。
时文彬点头,一脸严厉。
“唐牛儿,你大哥既已定计,想必也奉告你如何钓出宋江了吧?”
时文彬顿时感觉后背发凉。
张继深思半晌,俄然面前一亮,又起了坏心机。
“有这工夫吹大气,还是找个郎中看看你的疯病吧,这也是你那背后大哥的意义?”
“唐牛儿,你不是想要好处么?只要你能拖住武松一炷香的时候,本官与时知县能够让你顶替雷横,担负郓城县都头一职,你可敢做?”
时文彬呵呵一笑:“也罢,你想死,就随你吧。”
张继转向了唐牛儿,反复了时文彬的题目:“宋江能信?”
时文彬看来是真的怕阎王爷扣他功德,一上来就先划清边界。
时文彬非常绝望。
此时的唐牛儿,对他们来讲,已经没有太多操纵代价,宋江的事情已经透露,就算罪证做得再完美,拿唐牛儿来顶罪也已经没成心义。
时文彬反问:“你不怕?”
“老头子?宋太公?”张继惊诧,而前面露忧色,抚掌大笑起来。
时文彬一愣,顿时嘲笑了起来。
时文彬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统制,此事有损阴德,本官失实做不来……”
此时雷横伤痕累累,已经没小我形,仿佛一堆破布包着一双尽是肝火的眼睛。
唐牛儿是半点都没放过教唆诽谤煽风燃烧的机遇,气得时文彬当场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