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恭人固然蛮不讲理,但她毕竟算半个官府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也不敢获咎时文彬,只能任由汪恭人胡搅蛮缠。
宋江如遭雷击!
清算不了汪恭人这骚货,还拿捏不了你唐牛儿!
宋清已经到了忍耐极限,见到唐牛儿竟从内院走出来,顿时来劲了。
“啧啧,够讲究,够豪侈,那么,该看看你的真脸孔了。”
唐牛儿人畜有害地笑着,渐渐抬起了一旁的三世佛,宋江胆敢说个不字,或者还想PUA他,唐牛儿会毫不踌躇把他砸死,大不了送时文彬一桩大功。
“你不是唐牛儿,你不是……”
雷横快步上前,举起铁拳便砸向唐牛儿的面门。
唐牛儿也是占了魂穿的便宜,晓得宋江的为人本质。
这黑三郎即便落草,做了梁山的头子,他仍旧不以为本身是匪,他的骨子里始终想着当官,身为胥吏的他自大又自大。
终究见到了传说中的及时雨宋江了呢。
“唐牛儿兄弟,这但是大不敬的极刑……我……”
正如阎婆惜,他说杀就杀,杀了还面不改色奉告阎婆惜的母亲阎婆,说给她十两银子了事。
“我要你唾骂当朝天子,要多刺耳就骂多刺耳,全都给我写下来,签书画押用印。”
宋江暗自咬牙切齿,没想到之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唐牛儿,竟也聪明了起来。
唐牛儿这么一调侃,宋江也是咬牙切齿,但面上却讪讪一笑。
“唐牛儿……唐牛儿兄弟!如何是你,你如何会晓得我藏身之处!”
前面他上梁山的过程与上梁山以后的各种作为,就更不必说了。
唐牛儿撸起袖子,将供床拖到一边,敲了敲地板,中间那块公然传来空心的清脆响声。
待他签书画押用印,唐牛儿将纸张收好,便将他搀扶了起来。
唐牛儿持续调侃,宋江却没脸没皮普通陪笑了几声,跟着唐牛儿便往前院来了。
“唐二哥见笑了……”
这才是他真正的关键!
他自认怀才不遇,他措置政务的才气绝对充足,可惜没能当上端庄的官员,他这些年都想着追求一个端庄官身。
揭开那片地板,顿时暴露个地窨子,板底有个绳头,唐牛儿一拽那绳头,竟响起了铜铃声。
“你想让我写下认罪行,如此一来,你就捏住了我的把柄,唐牛儿兄弟,你公然开窍了!”
雷横和朱仝本就看不起唐牛儿如许的败落户,传闻他对宋清的各种作为,就更是气恼,此时看到唐牛儿施施然走来,顿时火起。
没有任何不测,宋江的表示都在预感当中,唐牛儿也放下了三世佛金身。
捏住了这个把柄,不管甚么时候,不管他是逃犯,还是贼酋,见到唐牛儿,他都只能低头喊一声大哥!
唐牛儿打断了他的话。
唐牛儿把他当年老一样供着,但为了脱罪,他说卖就卖了。
“不错,哥哥失实文采飞扬,我们这便到前院去吧。”
但是唐牛儿却笑了。
“宋江,宋清绑我了的小媳妇儿,对我各式逼迫,我现在只给你一个机遇,你可要好好掌控了。”
宋江看着唐牛儿,仿佛看着一个从未熟谙的人,他点头苦笑,轻叹了一句。
“认罪行?屁用没有,你还是太藐视了我。”
“好一个直娘的地痞,还不束手就擒!”
宋江是多么人物,宋清每日与他汇报,他也传闻过唐牛儿能够头部受创,真的开窍了的说法,此时也不敢再含混其辞。
他的人生能够跌宕起伏,能够一无统统,但写下唾骂天子,就即是绝了他当官的但愿,更掐灭了他自命不凡的自我认知!
“二位都头,正主来了!快拘了他去见时知县!”
饶是如此,他还是老诚恳实写了起来。
这宋江倒也是个干脆利索的人物,还真就写了满满大几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