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矮小的黑男人钻了出来,看到唐牛儿,满脸都是惶恐。
饶是如此,他还是老诚恳实写了起来。
宋江看着唐牛儿,仿佛看着一个从未熟谙的人,他点头苦笑,轻叹了一句。
“唐二哥见笑了……”
他自认怀才不遇,他措置政务的才气绝对充足,可惜没能当上端庄的官员,他这些年都想着追求一个端庄官身。
宋清已经到了忍耐极限,见到唐牛儿竟从内院走出来,顿时来劲了。
待他签书画押用印,唐牛儿将纸张收好,便将他搀扶了起来。
“我明白了!”
“啧啧,够讲究,够豪侈,那么,该看看你的真脸孔了。”
唐牛儿从后院的矮墙翻出来,固然唐牛儿没少来宋家,但他没有担当身材原主的影象,只能循着檀香气味,找到了后宅的佛堂来。
唐牛儿撸起袖子,将供床拖到一边,敲了敲地板,中间那块公然传来空心的清脆响声。
“唐牛儿兄弟,这但是大不敬的极刑……我……”
正如阎婆惜,他说杀就杀,杀了还面不改色奉告阎婆惜的母亲阎婆,说给她十两银子了事。
“我要你唾骂当朝天子,要多刺耳就骂多刺耳,全都给我写下来,签书画押用印。”
“还真是吃猪血拉黑屎,立马见效,这么快就改口叫大哥了,我还真没看错你。”
他取来一张黄纸,将笔墨递给了宋江。
唐牛儿这么一调侃,宋江也是咬牙切齿,但面上却讪讪一笑。
“二位都头,正主来了!快拘了他去见时知县!”
唐牛儿人畜有害地笑着,渐渐抬起了一旁的三世佛,宋江胆敢说个不字,或者还想PUA他,唐牛儿会毫不踌躇把他砸死,大不了送时文彬一桩大功。
这比要他的产业和写认罪行要暴虐千倍万倍!
“宋江,宋清绑我了的小媳妇儿,对我各式逼迫,我现在只给你一个机遇,你可要好好掌控了。”
张文远与阎婆惜勾搭成奸,有人提示过他,他应当也能想到,但大要上却说信赖张文远,到了要杀阎婆惜的时候,又说她给本身带绿帽。
此人背着乐善好施的隽誉,但纵观他的所作所为,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卑鄙至极。
唐牛儿与他无冤无仇,常日里得他打赏布施,但唐牛儿也被他操纵,作为他的耳目,随时把握郓城县街头巷尾的谍报动静。
“你不是唐牛儿,你不是……”
这宋江倒也是个干脆利索的人物,还真就写了满满大几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