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扬头,却感觉似有甚么事情要产生了。
我面带游移,还是回身向楼上而去。
或是女民气里都有那股模糊的猎奇的欲望,面前的景象令我满心猎奇搁放不下。我不想回兴州,无法致深执意对峙。他要如何去压服五姨太慧巧不得对我暗中动手?为甚么要紧闭房门?
说罢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径直奔去致深的卧房。
一丝不祥的预感,我已发觉此事定然同我相干。但是慧巧要同致深谈些甚么?还嫌害我不敷?
郑兴国忿然拜别,待我再转回致深的床边时,他只闭目不语,茫然的眸光望着在风中悄悄拂动的淡蓝色帐幔。
“呜呜呜呜,”慧巧一阵悲戚声,那悲声发自肺腑,令人听得揪心。
甚么军饷,甚么腰牌?我一无所知,一眼惶惑,就糊里胡涂的要被置于死地。难怪,难怪慧巧进门就反扣了屋门,这难以告人的话她天然不能让我听到,她在同致深暗害害我性命!这蛇蝎毒妇,公然贼心不死,到处要对我痛下杀手。致深,他却没有作声。我紧紧握住小腹,惊诧在原地微开了口,内心一阵阵的寒凉。
“哎,致深叮咛,不得擅入。”我惊得去禁止,她却高低打量我,冷冷的一抹调侃的笑挂在唇角说:“让开。”又啧啧感慨一句,“难怪人言红颜祸水,公然如此。”
我悄悄一福退下,带上屋门退到楼廊,内心尽是怅憾。人生不快意者十之八九,身居高位的他也有诸多的不得已。进亦忧,退亦忧,也不知何时能求得半晌安稳?
她排闼而入,将我关在了门外,我却不甘心拜别,再去排闼,那门已被反锁。慧巧,她这是要做甚么?
“致深他乏了,要悄悄安息,叮咛人不得打搅。”我说,替致深逐客。她却淡然道:“在房里就好。”
致深沉吟无语,慧巧哭声哀哀抱怨:“也如何就这般还执迷不悟呀,若爷不肯交出九爷,就是爷性命不保呀!朝廷现在已是思疑爷是勾搭乱党拥兵谋反,不然如何好端端的炮台就毁了,那弹药库就进水?就是爷推说是军需官同奸商表里勾搭,可那运往海边的军饷被劫,如此奥妙之事,反动党如何得知?人家都招认出是美人mm和九爷所为,别有用心的人在咬爷,说是爷暗中授意,是要勾搭乱党拥兵自重,监守自盗!”慧巧哭嚷着,声音哀哀的,满透悲惨,“爷是心疼九爷,可九爷可拿爷当作是兄长?若稍有知己,如何就不顾爷的存亡安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