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伸,叮咛冰绡未他宽衣解带。我一愣,他要作何?
行至仪门,便见了府里恭迎的女眷们。
我抱过他在怀里,他搂住我的脖子问:“阿姆在皇城但是想宝儿了?宝儿夜夜梦见阿姆的。梦里都要哭醒呢。”他敲起小嘴委曲的模样,我内心一酸,这孩子养了这些光阴,日久生情了。他凑在我脖颈上深深吸气闻着说:“阿姆身上真香呀,真好闻。”
这时宝儿贴着帘子溜出去,我从菱花镜中看到他,不由笑了喊他:“宝儿。”
这仿佛有些不当,毕竟我一起伴随他入京回府,寸步不离,府里这几位姨娘可也是望穿秋水盼得她返来。我虽同五姨太又有积怨,知他常日不屑二姨太,只是这点事理还懂,更不想致深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