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栏远眺残冬的枯柳烟树,心中惨痛。统统的繁华不过烟云过眼,不知来年开春,是否统统的花树还能再展颜翠绿灿艳如昔?
我心中一阵感念,泪水再次涌下。唏嘘声哭叫声连做一片泪海,哽咽声在北风中更显悲惨。
五姨太怏怏的神采,勉为其莫非:“我也只得去尝尝看,怕一定尽如人意。天意自古高难测。现在新皇主政,撤去了垂帘,老佛爷纵能说话,那分量也比不得畴前了。”眉头一蹙,更显神采沉重难堪。
“是玉珑自寻短见,干老爷何事?”二姨太回嘴道。
我的心更是一凛,记起了在致深书房外听到的大将们的那番争议。一个模糊的动机在心下一浮,又迅忽散去。可我依约记得他们说到,兴州的守兵守兵,是因前些光阴金侍郎去樊州观察,致深伴随钦差护送前行时才调离重兵自兴州去戍守樊城,因年节期近,大雪封路,尚未换防掉回兴州,才形成两门兵力空虚,成了空城计,给了乱党可乘之机。
二姨太更是含泪道:“就算争了一辈子,我们到头来竟是不如她爱得癫狂,不如她对爷的一番痴情侠气。她生得原比我们要好,做妾便是委曲了她,王谢令媛,又遭此大劫,她心高气傲,就如此的去了。”
“想不到六姐姐如此贞烈,便是死,也死的如此轰轰烈烈的。”我不无感慨,又惹得世人一片唏嘘声不竭。
“哎,老爷本都不再计算那早晨的事了,六mm她这是何必呢?”二太太嘤嘤地哭着,大袖衫子掩着满脸的泪。
听此言,清楚金侍郎是皇上摆在致深身边挂角等待的一枚棋子,现在莫名其妙的被踢出了棋局,莫说这棋子不甘心,就是下棋的人也一定甘心呢。
冰封的湖面上厚厚的残雪随了北风飞舞,一层层如海潮卷来。
二姨太听得似懂非懂,还辩论道:“六mm的死,是她本身寻的,我们老爷又没有逼她!”
而后的话我偶然去听,沉沉吸一口气,推说头疼回房去。
一环环一扣叩,连起来看竟是莫名蹊跷的一盘棋局。兴州连夜调兵戍守樊州一事,也是军机不得外泄的。若能安排的如此莫不真如那些将领们猜测的,是有内鬼捣蛋?
三姨太临终前的叮咛,防备五姨太,那句诗和六姨太宝玥中交在我手中的那句恰是珠联璧合的一阙,莫非都是偶合,同慧巧无关,只是我多心了?这些光阴,我已自问过多次,是耶?非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