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接了过来,高低摆布细心打量一番,蓦地大呼道:“可不是传国玉玺么?”阿狸被他吓了一跳,再看看他满面欣喜之色,将信将疑道:“真的假的?你不要欺负我不懂这个甚么鸟字。”
阿狸怔了下,随口道:“我当时也没多想,只是想把他拦住了不要往瓦剌军里去,可惜他听不到我的喊声。”这话说的倒是真的,她当时确切只想把朱瞻基拦住。说完她看着朱高爔道:“你又是为甚么跟着冲下去了呢?”朱高爔淡淡道:“我也如你一样,只是想把你拦住了,侍卫已经去了,可惜你也听不到我的喊声。”
来到朱高燨帐篷前,一眼看到扶风立在门口,阿狸悄声问道:“他一小我在内里么?”扶风点点头。阿狸给他一个笑容,谁知扶风竟然一眼也不看她。阿狸感觉奇特,道:“你如何不睬我呢?”
两人摆布看看,倒是看不出来身处何地,阿狸道:“我还罢了,你如果被发明失落,不知又会引发多大的乱子呢。”
阿狸晓得贰心中对朱瞻基有所顾及,也不再多说,道:“我要归去了。张大哥,你多保重,好好养伤。”张辅目送她分开。
朱瞻基闻谈笑道:“皇爷爷出兵前曾警告兀良哈和鞑靼,不准帮忙瓦剌,这个阿鲁台倒也聪明,不但不帮,反而趁机起来掳掠,如许倒是帮了我们的忙。看来瓦剌局势已去,挣扎不了几天了。”
本来昨日朱高燨与阿狸表白情意,两人相处一夜心中欢乐,便也偶然安息,恨不得再见到阿狸。他两次去找阿狸时都被阿青奉告她还在睡觉,朱高燨便不让阿青打搅她,只待她睡醒。待天气已晚,估摸着阿狸也要起来的时候,便第三次又去找阿狸。正想出来时,却俄然听到朱瞻基问阿狸如果是换作他被马哈木掳走,她会不会跟着去相救。朱高燨一颗心提了起来,待听到阿狸必定的答复时,他的心蓦地沉下去。他下认识地翻开帘子,看到二人相拥一起,不由内心绝望之极,呆呆地放下帘子来,复又听到前面几句话,不免心头掠起苦涩,并异化着几丝愤怒,不想再听下去,回身带着扶风拜别。
阿狸转过甚来,公然看到朱高煦骑马来到帐篷前,飞身上马,几步便进入帐中。阿狸叫了一声“汉王殿下”。朱高煦却没睬她,径直来到张辅床前,抓住他的手,道:“阿辅,你如何样?”高低打量他的伤势。
那脱欢嘿嘿嘲笑,对着朱瞻基道:“那位小哥,用你手中之物,来互换这位女人的哥哥可好?”
两人跟从那几人出得帐篷,四下辩认正处于一坐山脚之下,几座帐篷漫衍在四周,远处有几匹马队来回巡查。待进到一座大帐,只见当中一人三十岁摆布,身材魁伟,气势迫人。中间几个蒙前人,腰间吊挂大刀。转眼又看到两个汉人模样的道人,四十多岁,处在身高马大的蒙前人当中,颇显得矮小。这两个道人看到朱瞻基与阿狸,悄悄点头。
用时三个多月,明朝军队终究打败了瓦剌,此次忽兰忽失温战役,明军大获全胜,而后数十余年瓦剌臣服大明,两边百姓倒也过得相对安宁。
阿狸微微一笑,心中却又想起朱高燨来,也不知他现在在那里,做甚么呢?一时不由嘴角含笑。朱瞻基神采微变,俄然道:“阿狸,如果当时换成我被马哈木抓去了,你也会象救小王叔一样赶去救我么?”
本来朱高煦与张辅带着数千轻骑追击马哈木,沿途甚是顺利,毁灭很多流寇,为了早日找寻马哈木,两人决定分开追击,张辅这支步队探听到脱欢的行迹,便追逐过来,谁知在途中不谨慎中了脱欢的埋伏,他带人奋力抵当战,眼看就要杀出重围,脱欢却带人杀了返来。那脱欢身经百战,与张辅竟不称高低,两人好一阵厮杀,厥后脱欢部下神箭手趁张辅不备,将张辅射落马下,瓦剌人一拥而上,才擒了张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