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的身子如筛糠般抖了起来,仿佛是有些惊骇。她的哭声也不像刚才那样满含委曲了,垂垂的低下去。
他悔怨?他惭愧?他痛苦?那都是他该死!
“姐姐你都不担忧我?”谢璇撅着嘴撒娇。
她内心藏奸,料得是事情败露,赶紧做出和顺恭敬的态度来,上前端端方正的施礼道:“老爷找我过来,是有甚么事?”
后半句天然是说给陶从时听的了。
谢璇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一叠声的叫着“姐姐”,等两人进了屋,谢珺便指着床榻,神采还是沉着的,“快去睡觉!”
一时候又羞又恼,罗氏内心积存着的肝火翻涌着扑到喉头,她终究忍不住嘶声哭道:“是我做的又如何了!谁叫你藕断丝连,这么多年了还惦记取阿谁……啊!”
青衣卫的名头充足吓人,罗氏哭声一哽,抬开端来。
陶从时冷冷哼了一声,最见不得谢缜这幅模样。
谢缜不知是因为怒还是因为气,脸上涨得通红,怒瞪着一双眼,那瞳孔都红得能瞥见血丝,仿佛发怒的野兽。
陶从时越想越气,底子不想在谢府多待半刻,跺着脚就走了。
谢璇在旁冷眼看着,并没说话。
老婆有孕在身时跑到内里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还珠胎暗结,当初他到陶家提亲时说的话全都是在放屁么?这类残余,该死现在日日刻苦痛煎熬!
“该当的。”韩玠淡声,转头时就见谢璇也朝他一福,声音里没了之前的陌生遁藏,“感谢玉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