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郭舍、冯英,另有那位用心险恶的岳氏,一个都别想逃!
“不想试。”谢璇有些负气。
“是是是,眼红不来。”谢璇已然套出了想要的东西,便也不再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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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日头和暖,谢璇出门站在廊下,只当韩采衣真的有事要问,便道:“甚么事情?”
她瞧着熟谙的脸庞,只是一笑,“好。”
而韩玠一语中的,等闲击中她的心机。
出了屋门,她也不再去正屋找谢珺,只闷着头往西跨院走。
回味咀嚼着刚才的内容,谢璇越来越感觉不安——越王那样金尊玉贵的身份,缘何两次都要喜爱于谢玥?上回的扳指还能被了解成是一时髦起,可这回还帮她付银钱,有这么一时髦起的吗?何况谢玥可贵出一次门,竟然那么巧就被越王碰上了?
谢璇这里冷眼瞧着,岳氏还是跟平常一样,谢老夫人倒是传闻了那日的事情,只是岳氏以“偶遇”为借口乱来着,到底也只是几句警告了事。
像是听到有人叫她,谢璇回过神来,就见芳洲小声提示着,“……女人?是吴妈妈。”
谢璇持续套话,“这我就更不信了。上回老夫人还说呢,不叫我们跟越王来往,当时二婶子也在的,她哪会放纵这些。”
谢璇心机还逗留在韩玠的伤疤上,便无认识的伸脱手去,芳洲取了药膏抹上去,清冷垂垂伸展开,垂垂驱走酸痛怠倦。这药膏应是特地调制的,有一股极淡的沉香味道。
若说是越王看上了谢玥的面貌,虽说谢玥担当了罗氏的柔媚,可十一岁的女孩子,面貌都没长开呢,如何恰好就引发他的重视了?
低头揉捏酸痛的手腕,不知如何的,面前俄然便浮起韩玠的手腕。
“我晓得轻重。”
“好啊。”谢璇乐得逃离书房。
也算是韩玠细心吧,晓得她喜好沉香,连一盒药膏都要加上些许。
——诱人入觳本就是他们的拿抄本领,谢璇明显不想跟韩玠走太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怦然心动。不为其他,只因为这两件事,是她此生最想做的事。
苦思闷想了好久也没甚么眉目,跟谢珺私底下提及来的时候,谢珺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谢珺待嫁之人,现在正在老太爷那边做工夫,想请他对谢璇多家顾问,是没多少心机能分给谢玥了。
“真难为你竟记得这个!”谢玥撇了撇嘴。
但是那又如何呢,他是靖宁侯府的二公子,是韩夫人的儿子。宿世山重水远,姻缘早断,那便是有缘而无份。这一辈子,谁还想去重温那些闷痛的过往?
至于谢玥,被岳氏带得无师自通,老夫人跟前阳奉阴违,底下却还是我行我素。白日梦做很多了,连罗氏在荣喜阁“养病”的事情都淡忘了些许,每日里容光抖擞,愈发的重视金饰面貌。
那一天的事情谢玥是铭记于心的,她记得当时谢老夫人对罗氏的舍弃,记得罗氏恶狠狠的叫“老妖精”,更记得谢老夫人现在对她的萧瑟。这些年中,谢玥仗着罗氏的马屁工夫格外被老夫人偏疼,已经风俗了老夫人对谢璇的嫌弃,现在老夫人不嫌弃谢璇、不再方向她了,自但是然的生出了怨念——
谢璇习字也只是兴趣使然,倒没想过跟谢缜请教甚么,存了如许的心机,写字时便着意草率些。但是毕竟有宿世多年的功底放在那边,几个字写出来,已然叫谢缜欣喜,连连赞道:“你这年纪能写到这般境地,实在不易!璇璇,今后爹每日叫你练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