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描好后,雨秋又等了会,肯定胭脂不会等闲脱落,她这才给卿酒酒包扎伤口。
本日这一遭算是过了,但今后可没次次如许的运气。
皇后身后跟着雨秋,另有几名端着白绫的宫娥,那架式来者不善。
卿酒酒直接从天而降,她人还式微地,抢先就甩了一把迷药下去。
雨秋半信半疑,她亲身出去,撩起卿酒酒背上细纱一探,公然伤口纵横,特别是尾椎那边,鸡蛋大小的伤口触目惊心,非常骇人。
琴酒也已经无甚大碍,她站在骁王身后为他倒酒,骁王偶尔落在卿酒酒身上的目光,深沉诡谲。
当天早晨,重华殿中第二次宫宴,这一次远没有头天早晨热烈,跑马之时产生的事,还在贵女之间广为传播,时不时有人看卿酒酒的目光,害怕又顾忌。
“县主如果累了,就多眯一会,婢子会同娘娘好生说,不碍事。”雨秋安抚卿酒酒。
左相家的魏小七偷偷摸摸过来,“长乐,你明天好短长!”
雨秋无声嘲笑,她起家出了锦澜苑,理了理衣袖,招来禁军侍卫叮咛道,“看好殿里头的县主。”
岂知,人才到半路,就让神采冷若冰霜地皇后给截住了。
卿酒酒乐了,这小女人脑回路清奇,和旁的贵女就不是一个画风的。
皇后扬手就给了雨秋一个耳光。
一行人又折身往锦澜苑去,进了里间,卿酒酒当场宽衣解带,她还道,“伤口还在渗血,有点血腥味,娘娘包涵。”
崇拜之情毫不粉饰。
卿酒酒慢条斯理地系好白纱布,漫不经心的道,“雨秋姑姑,下次眼神准一点,莫不然你是轻飘飘一句话,可别人落空的,可就是一条命哪。”
她起家,将身上纱布拆了,对比铜镜,公然看到尾椎那边被画上了蔷薇花,她倒了盏茶水,悄悄擦掉胭脂,跟着重新包扎好伤口后,齐轻手重脚推开木窗,人一个翻身,偷摸了出去。
纤细的后背,伤口浩繁,最重的伤要数腰身下那处,即便如此,那也是没有任何胎记的陈迹。
卿酒酒拢上衣衫,她侧目问皇后,“娘娘,长乐后背尾椎,可有胎记?”
许是伤口疼了,卿酒酒嘤咛一声,模恍惚糊睁眼,“雨秋姑姑,我……”
卿酒酒皱起眉头,她感觉仅凭胎记就定人极刑,的确再荒诞不过,可这话,她也就内心想想。
她揣摩着等伤好了,还是要去寻个会刺青的技术师父将这胎记给讳饰了。
说完这话,她拂开卿酒酒后背轻纱,在她尾椎靠近伤口的处所,另有好的皮肉处,细毫笔蘸了胭脂,细细勾画,悄悄描画出半朵殷红山蔷薇。
卿酒酒如法炮制,取了她特质的不怕水的红色颜料,刷刷几下,在琴酒尾椎骨画上一朵殷红山蔷薇。
雨秋笑道,“你去忙吧,剩下的包扎我来便是。”
她倒是不知,卿酒酒后脚就展开了眼,浓墨桃花眼中,腐败沉着,那里像是昏睡不醒的人。
待纱布垂落,卿酒酒将青丝撩到胸前,缓缓回身――
如此画完,她复又给琴酒包扎好,看着她那张异国情调的脸,“害人害己,自作孽不成活!”
因为只要无能的人,才会将失利推到女人身上!
“是以,”皇后拂袖,“卿酒酒,你该不该死?”
卿酒酒旁若无人,她本日体力耗损大,即便面前碟子里的珍羞只要极少的一点,她也半点不挑,一摆上案,就给吃个精光。
雨秋抖动手跪倒在地,“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琴酒眼睛都没展开,就堕入更深层次的昏倒当中。
女医官道,“已经上完药了,只需最后包扎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