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白揣摩揣摩主子的企图,抬眼又见自家主子拿出睡觉的架式,便躬身退了出去。
谢姜内心深思几深思,又回身进了浴房:“清算清算东西,咱等会儿再归去。”
只是此人会偷看……沐浴?
萧仪点头一叹,干脆仍沿的廊下回客房。
再过一会儿,近处又有门响。
主仆两个趴在浴桶边上,屏住气。
雨丝儿打了萧仪脸颊鬂发,他却一动不动,仿佛望着内里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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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奉侍谢姜进了浴桶,便拿备好的布帕子,蘸了水往谢姜背上撩,撩不几下,便感慨:“夫人的肌肤见了水……奴婢真想掐掐看。”
隔壁开门关门,又北斗打着伞叽叽呱呱笑,再谢姜拿袖子遮住头道:“快走快走……。”
王娇儿两眼一瞪:“她敢!”只是说了这句,又俄然眉头一皱。
荹芳听了连连点头:“是,夫人奇策……一箭双雕,夫人等好动静罢。”说罢,直起来腰又道:“奴婢这就去寻他。”
先不说乌铁山禀报昨晚有人进了一号房,单只早上小丫头出来端水,脸颊肿的大高这副模样,如何看都是掌掴的陈迹。
想起来昨早晨那人一脸淫意,又恶狠狠往胸上抓,王娇儿不由打了个寒噤,咬唇想了想,脸上阴狠之色一闪,坐起来问:“陪侍中不是有个叫快意的,你去……。”招手让荹芳再近些,小声叮咛了几句。
荹芳缩返来身子,待关紧房门,这才蹑手蹑足进了阁房。
萧仪看了不由嘴角微微一勾。
小丫头眨眨大眼,一脸难以置信状问:“夫人……那不是萧郎君么?”
做大妇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谢姜摇点头,站起来道:“新月去筹办热水,想必已备妥了。”
“奴婢问了。”北斗哈腰拢住火盆烤了手道:“阿谁叫荹芳的大丫头说……夜里玔儿睡迷掉了榻,摔的很了。”
他用的着做这类丢脸丢份的事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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荹芳听了,忙侧过身子给她揉额角,等揉了几下,眼神儿一闪,缓声又道:“夫人也不想想,自上回王嬷嬷做了那场子事,九夫人对夫人就一向冷冷酷淡。昨早晨那人,是不是她恼夫人让她丢了脸,是以……”
见她又拐归去,北斗眨眨眼,便一声不响跟在背面。
瞟了绿衫丫头走过天字第二号房,萧仪抬手掩上窗扇,转头看了留白道:“跟上去看看。”
再然后,只剩下雨声“沙沙”打着房瓦。
窗扇半开着。
忖着擦妥了,北斗将布巾搭在桶沿儿上,回身去拿澡豆,只是她刚伸了手出去,谢姜俄然往捅里一缩,小声道:“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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