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便各个内心稀有……里头这四个妇人真是喝了迷药。
拿短刀这个张了张嘴,想劝两句,怕灰衣男人凶悍性子上来,又要踢人。
阁房里没有人回声。
而屋子里桌翻榻倒,仿佛有人站立不稳,乃至于昏矒中碰翻了家俱……
谢姜朝外指指,用口型说道:“……去……别让外头阿谁跑了。”说了这个,看新月仿似了解了意义,她又扭脸看北斗,仍然用口型命令:“……拖了这个绑起来。”
萧仪思忖很久,仍旧云里雾里想不明白,不由眉头一皱,抬了手去揉额角。
留白抬手揪揪鼻子,哝哝道:“我们只能等着么?”
拿短刀这个正弯了腰,使刀尖顶开一点门缝,眯了眼往屋子里看,冷无妨屁股上挨了一脚,且对方使的劲儿又大……
三人批示也罢,脱手打人绑人也好……
内里又是哎呀又是咣当,屋子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新月谨慎拿下此人手里的短刀,而后向谢姜打了个手势。
廊檐外雨势跟着风势,哗哗沙沙,一时急一时缓……
又过了半晌,迥廊拐角处人影子一恍,掌柜伙同个身材魁伟的壮汉,迈步转过来。
再下一瞬……他两眼一翻。
走在前头阿谁灰衣男人,贼眉鼠眼瞅了一圈儿,目睹廊下一片暗淡,连个猫影子都没有,便摆了手号召背面:“人都迷晕了,出来罢。”
天字第一号房里也是没有点灯。
另个黑衣男人便挤上去,由靴子里掏了短刀。
背面出去那两人便闷声不响,掀帘子进了阁房。
刮得珠帘子悠悠荡荡,珠子撞了珠子,收回细碎的“喀嗒”声。
拿短刀这个听着不对,目光闪动半晌,忍不住皱了眉问:“拿东西就拿东西,拖小丫头出来做甚?”
灰衣男人盯着珠帘子,低声喊:“张大……。”
他便回身看了自家主子,一脸猜疑道:“主上……那边儿始终没有妇人开口。”
萧仪放动手,苦笑道:“九夫民气机高深莫测,万一她有甚么策画,而你出来恰坏了她的事儿,介时是救人还是害人,反倒说不清楚。”
刚才与人说着话,灰衣男人倒不感觉,这会儿屋子里一静,他立时发觉到势头不大对。
魁伟男人垂了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灰衣男人眼里凶光一闪,咬牙道:“她骂我是笨伯!”
只是……紧接着下一刹时,嘴巴……鼻子……脖子,立时便被人连扼带捂,刹时转动不得。
雨声淅淅沥沥……
掌柜嘿嘿奸笑出声,末端声音嘠然一止,咬牙道:“……张氏兄弟连同姓李的,向来对我只口服心不平。归正我说了也不听,咱只拿了东西走人便是。”
此人便一脸遗憾,忍不住压了嗓子嘀咕:“这几个妇人也是粗心,如何连门都不闩?”
拿短刀阿谁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裳,使空着那只手掏了火折子一晃,屋里刹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