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来不及叫唤出声,便晃了几晃,闷声便倒。
“还是夫人好……夫人待奴婢真是……哎!太好了!”
阁房里只要雨滴子打了窗棂“噼噼啪啪”,一阵紧似一阵。
谢姜抬眸看了眼北斗,道:“出去看看。”
只是……既然主子说了都拿出来尝尝,北斗又如何会忘了这番。
谢姜转眸看了掌柜,缓缓道:“这回听清了?”
初时她掏药,掌柜还一脸瞧不上眼的鄙夷不在乎……
既然另有一个……
前胸挨了一肘子,掌柜的差点背过气去,没有反应过来,喉咙底下又抵了把寒浸浸的短刀。
新月拇食两指捏了掌柜下颌,待北斗将药丸子撂他嘴里,便托了他下颌向下一掰,刹时又向上一推……
蜡烛一亮……
只她俩方拖了人到榻边儿,掌柜的在外甲等了好大一会儿,见魁伟男人也是一去不返,便等不及,也抬脚迈进屋来。
陈烹神采一变,又抿了嘴。
只他刚翻开,珠帘子“哗啦”一声,新月急窜出来,一手搭上去捂嘴,另只手化掌为刀,在此人耳廊下狠狠一劈。
剥了……不言而喻,红药丸子是长满脓疮的蛤蟆皮做的。
她高低看了一会儿,不知如何,掌柜的一时毛骨悚然。
谢姜便倚了绒枕,眼睑半眯半睁,只拿了眼看掌柜。
他便又走了几步,抬手去掀珠帘子。
过了半刻,外间房门“吱呀”一响,随后又响起来纤细闩门声。
谢姜撇开这个,又问:“刚才闻声你问东西到手了没有……你们来找甚么东西?”
只她往底下说一样,掌柜的神采便黑下来一分,等她捏了药丸子凑畴昔,此人已是出了满头汗。
她说了半截儿……
部下一伙子人全军淹没,掌柜脸上暴露几丝儿惶恐。只是瞥见她几个,除了老妇人便是小妇人,脸上的惶恐一变,转眼间嘴角下撇,又成了阴阴嘲笑。
先不说这类东西吃下去有毒没有,单凭它皮上无以计数的脓疙瘩,只想一想便让人做呕。
新月捏了掌柜下颌,如法炮制。
北斗闩好门,便一溜小跑进了阁房。只她出去不忙着回话,先朝掌柜翻了个鄙夷的小白眼,再转过来对上谢姜时,便一脸喜滋滋地,道:“夫人,店里另有七个贼人,现乌七乌十二已尽数擒获。”
这会儿风势大了,前头只是有风顺了窗棂子吹出去,而阁房背面的卧窗,倒是被雨滴子打的“噼啪”作响。
北斗早急的发慌,这会儿得了话,忙不迭翻开帘子窜出去。
谢姜漫不经心,向北斗微微一抬下巴。
北斗凑上去,“啪!”在他脸上来了一巴掌,道:“敢瞪我家夫人……真是找死。”说了这句,万分不舍地将药丸子塞他嘴里,又道:“给你吃真可惜了。”
北斗扭脸朝新月递了个眼色,两人一个拎着此人衣衿,一个抓住此人脚脖子,便如法泡制,往床榻底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