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小丫头对疗伤换药这一套,实在是再熟谙不过。
仿佛谢姜并没有叫停的意义……
自从乌家兄弟做了谢姜的贴身护侍,凡是几兄弟有点磕碰受伤,便都找北斗。
锦袍里头另有中衣,而看领口上的褶子印儿,中衣内里明显另有两层。
萧仪收了眸子,也转过眼。
萧仪唇角一扬,忍了笑道:“既然……我脱一只袖子行了罢。”
“奴婢晓得。”北斗脆声声应了,到结案桌前,瞅瞅桌子上只一把茶壶,两只瓷抔,便将木盒子放了桌上,腾出来手又挪开茶壶瓷抔,这才放下瓷罐子。
行甚么行?
萧仪眸子在她柔滑白净,且此时又气鼓鼓的小脸儿上一转,只觉触目之下,面前小人儿眉眼灵秀滑头,又说不出来的玩皮敬爱,内心不由别别一跳。
谢姜手势一顿,抬眸去看门外。
这会儿当真要脱衣裳验伤……
对视以后,两人刹时又都有些好笑。
只是这男人到了门口一站,抬眼瞥见萧仪裸了肩膀,且小衫中衣外袍,又一咕噜褪到了腰际,暴露白净均匀的胸脯。
说了这句,忖着北斗出来找东西,找了老迈一会儿也没有出来,谢姜抬眼扫了阁房道:“北斗,找到酒了么?快些。”
脱个衣裳也扭扭捏捏,倒像是怕谁偷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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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仪恍忽之间回过来神儿,眉梢一扬,缓缓道:“好……。”
且被戳的肩膀,连同左半边身子刹时酥酥麻麻痒痒。
连此人垂在腰际的中衣上,也有几点发暗的血迹。
谢姜站在萧仪背后,且这会儿北斗又去了阁房,她便黑眸子向了萧仪后背一斜,斜了个大大的青睐儿出来。
北斗忙又翻开木盒,从中挑了半个巴掌大的小瓷盒,翻开来一闻,便递给谢姜道:“闻着涩涩凉凉,一股子黄岺味儿,就是它。”
而自家主子此时又弯了腰,伸了两只手,仿佛是个筹办俯身搂抱的架式。
萧仪斜了眸子瞟瞟桌上,便转头去看谢姜。
这么一麻一痒一酥……
直忙的将近脚打后脑勺。
“我看看。”谢姜接过来,用右手尾指指甲挑了一点,在鼻子下闻了,这才往伤口上抹,边抹,边叮咛北斗道:“筹办好棉布,等会儿要用。”
萧仪“嗤!”抽了口寒气,忍不住皱眉问:“用的是甚么?如许蜇人?”
作为男人来看,露个上身也不算多大点事。
待一层层翻开,便见伤口好好的,没有崩开,只药粉糊住了伤口,肩胛处到胳膊顶上略有些发红。
脱……了!
他便眉梢儿一挑,干脆连贴身穿的小衫一并解了,而后翻开来,一起褪到壁弯处,这才又转头看了谢姜道:“这模样……总能看清了。”
解过了中衣,萧仪听听身后没有动静。
时下人喜好穿宽衫大袖。
北斗忙去翻木盒,半晌,从里头拿了几卷棉布出来道:“夫人,给!”
他便忍不住,斜了眸子向后看,但见谢姜垂眸睑目,几绦披发垂在颊边,又发梢蹭在自家肩上,跟着她的行动,骚过来荡畴昔,内心不由又是甜美,又是涩软,早忘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