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景象,整一派防备隔墙有耳,要说绝密大事的架式。
新月卷了画,待又重新包了贴身藏妥,不等谢姜叮咛,便闷声退了出去。
昨早晨乌十一来见周启的时候,只说谢姜要来栎阳,且又叮咛说她是秘行。
每逢节庆及四时祭奠,周启都要携夫人王娇儿去几次田庄,故而两人也算是熟谙。
谢姜写几个字蘸一下,如此先头写的干了,背面又写上,过了半刻,方停动手,抬眸看了周启,笑道:“大人看……如此可行么?”
谢姜俄然来栎阳城,周启涓滴不敢托大。
谢姜微微点头道:“此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郡守大人亲身看罢。”说了这句,侧过身子,招手叫新月出去。
“就是它?”周启指着画问,问过这句,便又转过甚去看。
刚才看谢姜写的时候,初时周启脸上迷惑深深。
周启脸上既是丢脸又是有迷惑,忍不住又问:“甚么模样的画,能引得人如此大动兵戈?”
这回周启耐住性子,在厅里负手渐渐踱了,踱过几步以后,脚下一顿,看了谢姜道:“夫人是想让某派守军大肆搜刮抓捕贼子,还是……。”
谢姜神情淡然,既不说可也不说不成,只稳稳坐着不动,
周启两眼大睁,半张了嘴巴……真真是目瞪口呆!
只是一来谢姜大婚时,一手古隶笔法尽压两淮书画名家,从而得了“若论书技,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的才女名号。
这会儿谢姜初初见面,便直十足说有“大事”。
此时两个小丫头跪坐在毡毯上,一个拿铲子往银炉里添碳,另个拿了长柄竹摄,夹了茶饼,往紫沙壶里放。
周启神采缓了下来,道:“忸捏……某有些心急……。”稍稍一顿,又道:“夫人想必有了应对之策。”
再来神采间便暴露几分凝重,及至看到开端,他神采间便是三分惊奇又七分赞叹,忍不住道:“夫人此策妙到毫颠,想来贼人必会入彀。如此,夫人且先安息,某去安插一番。”
再说近几年颖河东岸田亩产出丰富,连偷鸡摸狗的都几近绝了迹……
谢姜表示新月收起来人皮画儿。71556
周启听了神采一沉,失声道:“谁这么大胆量……”
与一副画儿有关?
房屋早已筹办妥贴,且因乌十一早就对周启言明谢姜此次来是“密行”,叮咛他万事谨慎谨慎,不能将王氏九夫人来栎阳的动静泄漏一丝一毫。
上头除了花榭亭台,美人儿歌舞绘的精美些,又着色上素净些,便再看不出来这张画有甚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