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丞相说道此处,转眸又望向正元天子,声泪俱下:“皇上!南疆蛊毒的确防不堪防。一次两国联婚,谁又能包管,那南疆不是狼子野心,想要毒害我大燕皇室?如果与他国联婚,此事另有转圜,但如果南疆……老丞大胆,还望皇上三思而后行呀!”
杨丞相刚想开口辩驳,却被正元天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
趴在地上瑟瑟颤栗的燕钰泽,心中倒是出现一股说不出的高兴,得了南疆王最为宠嬖的公主做正妃,他还怕今后没有翻身的筹马?却浑然不知,一个转念之间,本身已经被正元天子当作了一颗弃子。
一言出,站在殿外的燕景瑞顷刻拧眉。
按理来讲,身为驸马,在朝中便不能再有实职,可不知为何,一贯铁腕手腕的正元天子偏生对这个驸马另眼相看,竟是不顾祖宗历法,一力将身为豪门后辈的鹿中书汲引成为朝政当落第足轻重的人物。
杨丞相固然死力反对与南疆的联婚一事,但反对归反对,杀皇子之事,他还真不敢让皇上去做。
鹿中书的话说得冠冕堂皇,在殿外细谛听着的燕景瑞,倒是忍不住勾唇溢出一丝嘲笑。鹿中书这只老狐狸会那么美意体贴万民受不刻苦?
殿内,正元天子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长眉深深拢在一起,一双严肃四射的凤眸淡淡扫了一眼一向乖乖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燕钰泽,愈发感觉表情卑劣到了极度。
第199章 殿内议事
鹿中书闻声杨丞相的话,嘲笑一声,道:“杨丞相也说了,那南疆便是一只虎。现在,拓跋国的局势已经垂垂明朗,南疆又不是个好利用的主!他们岂会不知,如果拓跋被我大燕一口吞下,对他们南疆会形成多大的威胁?如果我们不承诺南疆要求与我国联婚之事,一旦南疆俄然出兵,比年交战的大燕,又拿甚么去对抗兵强马壮,且长于用蛊毒的南疆大国?”
“好了好了,不就是联婚嘛!戋戋一件小事,也能让你们这两个老东西吵得不成开交?南疆在朕的眼里又不是甚么大水猛兽,朕又有何惧?回了那使者,就说联婚之事,朕允了!”
鹿中书倒是皮笑肉不笑的刺了一句,道:“对嘛,虎毒还不食子。我们如果与南疆联婚,手上有南疆王最为宠嬖的公主做人质,还怕南疆王敢胡来?”
殿内,传来杨丞相铿锵有力的说话声:“皇上,云王的发起,老丞是决计反对的!这么做,与虎谋皮又有何辨别!”
一句话,骇得本来便有些胆战心惊的燕钰泽愈颤栗得狠恶了起来,听闻正元天子的怒叱声,更是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抵头颤颤巍巍的说道:“儿臣惶恐,还望父皇恕罪!”
故而,百官们在这两人面前,都冠以姓氏称呼,从不敢以摆布丞相相称。
便是如许让正元天子目睹心烦的人物,现在却呈现在宣政殿内,且呈现在摆布两个丞相的面前,实在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此时现在,燕景瑞正默运玄力,竖着耳朵听着殿内议事,只是过分聚精会神,将刘德祥完整樊篱了罢了。
在刘德祥看来,燕景瑞仿佛是“脾气发作”,懒得理他这等宦官。实在,不然。
左丞相便是杨玉双的父亲,人称杨丞相;右丞相便是长公主的驸马,人称鹿丞相。
杨丞相高高挑起眉峰,据理力图道:“戋戋一个联婚,便能解了南疆对这天下的狼子野心?如果承诺了将那南疆公主嫁入我皇家,往低了说,那将会混肴我大燕皇室血脉,往高了说,的确便是敞开大门,让那凶禽猛兽直扑我大燕皇宫!”
殿内除了摆布两个丞相,另有燕钰泽这个不受宠的皇子,这才是最让燕景瑞讶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