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正元天子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长眉深深拢在一起,一双严肃四射的凤眸淡淡扫了一眼一向乖乖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燕钰泽,愈发感觉表情卑劣到了极度。
一句话,骇得本来便有些胆战心惊的燕钰泽愈颤栗得狠恶了起来,听闻正元天子的怒叱声,更是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抵头颤颤巍巍的说道:“儿臣惶恐,还望父皇恕罪!”
按理来讲,身为驸马,在朝中便不能再有实职,可不知为何,一贯铁腕手腕的正元天子偏生对这个驸马另眼相看,竟是不顾祖宗历法,一力将身为豪门后辈的鹿中书汲引成为朝政当落第足轻重的人物。
左丞相便是杨玉双的父亲,人称杨丞相;右丞相便是长公主的驸马,人称鹿丞相。
故而,百官们在这两人面前,都冠以姓氏称呼,从不敢以摆布丞相相称。
殿内除了摆布两个丞相,另有燕钰泽这个不受宠的皇子,这才是最让燕景瑞讶异之处。
在刘德祥看来,燕景瑞仿佛是“脾气发作”,懒得理他这等宦官。实在,不然。
杨丞相固然死力反对与南疆的联婚一事,但反对归反对,杀皇子之事,他还真不敢让皇上去做。
殿内摆布两个丞相,早已水火不容,相互都将对方当作了死敌。百官们在他们的面前,也向来不敢提摆布两个字,无他,只因他们二人都想将丞相大权独揽在手。
在心中肺腑的同时,杨丞相亦是跪倒在地,说道:“皇上,万不成一时胡涂犯下大错!虎毒还不食子,皇上大仁大义,岂能做出这等让先人诟病之事!”
瞥见燕钰泽这般没种,被本身一句话便吓得屁滚尿流,正元天子愈发奋懑不堪,他如何就生了个这么个孽种?气急之下,正元天子不由想起还未返来的燕景瑞,又是恨得直磨后牙槽,为甚么他这么多个儿子却抵不过王弟的一个儿子?公然,儿子都是别人家的好吗?
殿内,传来杨丞相铿锵有力的说话声:“皇上,云王的发起,老丞是决计反对的!这么做,与虎谋皮又有何辨别!”
南疆千挑万选,竟然选了他最不受宠的皇子做联婚的工具,这南疆王能安美意,那才怪了!
鹿中书的话说得冠冕堂皇,在殿外细谛听着的燕景瑞,倒是忍不住勾唇溢出一丝嘲笑。鹿中书这只老狐狸会那么美意体贴万民受不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