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愣了下,借口道:“我跟着你是……是为了庇护你啊!你方才不是救了我嘛,我小青是一个知恩必报的人。你看吧,你在这临安城人生地不熟的,有我在你身边,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白素贞看了眼小青,无法道:“如何又是你啊?一来就出言不逊!看把人都给吓跑了!我得跟人报歉去!”
等小青付完银子昂首,白素贞已经不见了。
而现在,被人挂怀的小青慵懒地坐在醉仙楼靠窗的位置上,单独给本身倒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她看着窗外的炊火满天,目光中倒是一片萧索。
替天行道,妖孽伏法?这熟谙的腔调,跟娘出事那日几近一模一样。
“好嘞!客长,光喝酒不吃菜有甚么意义?今儿要不要尝尝我们醉仙楼的招牌菜全蛇宴。”
白素贞就要去追金快意,刚走到门口,便被店小二拦住。
“你干吗总跟着我啊?”
来到绫罗居前,白素贞回身看到那间挂满了衣裳的裁缝铺子,面前一亮,走了出来。
小青仓猝道:“喂,等等我!”
白素贞摇点头道:“你别多想,换成其别人我也会救的。”
白素贞不屑地偏头看着她:“靠本领?在解药里脱手脚也算本领?”说完,回身便走。
白素贞第一次见到铜镜,看到镜中的本身,有些警戒地退后一步道:“何方妖怪,为何与我一模一样!”
法海怒道:“停止,休得滥伤无辜!”
“是你?”
前面,娘的身材化作本相,变得透明,终究在炊火中消逝……
小青甩甩袖子一副见惯大场面的模样道:“灯会有甚么都雅的,一群书白痴猜来猜去的,纯属难堪本身。我带你去看些更成心机的,你还没赏识过西湖夜景吧,我们一起去……”
金快意煞有介事地说:“我穿甚么,你就穿甚么,还骂我是妖怪,你是不是找茬?”
金快意的确要冒火:“你竟然说我没灵气!”
她低声呢喃:“上元节不是人间团聚之日吗?娘亲,你为甚么要分开青儿?”重重地放下酒杯,又唤道:“小二,再上酒!”
酒楼里的来宾四散逃窜。
贵宝担忧道:“你们可得管紧点嘴巴,待会小主子返来,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说漏嘴。”
上元节夜里,月圆如镜,万里无星。一朵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吹落如星雨。全部临安十一厢八十八坊巷一处接一处亮起灯,鳞次栉比,车马、鼓乐交叉,灯月相映。
金快意换好衣裙出来,便听到这句话。她看了看两人一模一样的衣衫,顿时黑了神采,肝火冲冲地上前道:“这位女人,我是不是甚么时候获咎你了?”
她看着法海,用手背擦拭掉脸上的血迹,舌尖在手背上悄悄一舔,似笑非笑地看着法海,不屑道:“我道是谁在这里多管闲事,本来是个和尚。”
“女人,你的裙子还没给银子呢!”
女娲庙里四妖排排坐在破庙窗前,一齐昂首看着天空绽放的烟花,听着不断于耳的鞭炮声,又对比面前的破庙冷落,齐声感喟。
白素贞暗道:人家仿佛在嫌弃我的目光哎……我且跟济世堂这位女人学学,免得闹出甚么笑话来,她悄悄地留意着金快意。
记得娘走那日,天空当中电闪雷鸣,娘用结界罩住她,决然飞向了空中。天涯一声响雷后,结界的灵力渐弱,她看到娘白衣浴血,天涯传来雷霆吼怒:替天行道,妖孽伏法!
金快意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法海一掌打空,追出去的时候,却只发明四周人隐士海,满是逛灯会之人,那里另有小青的影子。
白素贞解释道:“可我也急着去逛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