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来宾也全慌了神，屁滚尿流地逃脱，“妖……妖怪！”
白素贞脚步不断，回身就走。小青赶紧自水中出来，便追了上去。
法海怒道：“停止，休得滥伤无辜！”
小青拳头按得噼里啪啦响，耀武扬威道：“我如何了？”
刚巧也在店内遴选衣衫的金快意斜眼看了她一眼，暴露了一脸嫌弃之色。
“妖怪……有妖怪！”
“是你？”
“好嘞！客长，光喝酒不吃菜有甚么意义？今儿要不要尝尝我们醉仙楼的招牌菜全蛇宴。”
灯如灿烂的海，人如过江之鲫，接踵擦肩。
正在街上探查蛇妖气味的的法海愣住脚步，看着世人逃窜，昂首看了一眼酒楼的方向，眉头舒展。
酒楼里的来宾四散逃窜。
来到绫罗居前，白素贞回身看到那间挂满了衣裳的裁缝铺子，面前一亮，走了出来。
一阵暴风刮过，刮得酒楼的窗棱嘎吱作响。一条白绸自窗外飞入，卷起了小青，将她带出了窗外。
小青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她面色微醺，走路也有些踉跄，指着那些餐桌上的菜肴，声音哽咽道：“替天行道？狗屁！这里每个餐盘，每碗汤碗里，全数都是我同类支离破裂的尸身！你为何不替天行道？你们这些佛门中人，口口声声普渡众生，但你们可有给过它们一丝怜悯？”
酒楼里已经跑得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地的狼籍。
小青睐底渐渐凝出水雾，倒映着窗外的炊火。
金快意煞有介事地说：“我穿甚么，你就穿甚么，还骂我是妖怪，你是不是找茬？”
小青皱眉道：“你别不信啊，我刚才那是喝多了，一时阐扬变态罢了。你别看我现在仿佛很落魄，当年我在临安城也是称王称霸的。那四只河妖你见过吧，那是我靠本领收伏的。”
白素贞还在猎奇地打量着镜子，看到金快意发兵问罪，一脸茫然：“女人未曾获咎过我啊。”
“你干吗总跟着我啊？”
“莫名其妙！”金快意不敢获咎小青，狠狠地瞪了白素贞一眼，放下银子便走出了店铺。
法海怒道：“强词夺理！”
白素贞解释道：“可我也急着去逛灯会啊。”
“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挑的衣服大红大绿，土死了。”
店家捧着镜子道：“女人，看看好欠都雅？”
她本是小声嘀咕，但白素贞耳力好，竟全听了去。
白素贞暗道：人家仿佛在嫌弃我的目光哎……我且跟济世堂这位女人学学，免得闹出甚么笑话来，她悄悄地留意着金快意。
“女人，你的裙子还没给银子呢！”
“蛇，好大一条蛇！”
庞大的蟒蛇长着血盆大口，就朝店小二的脑袋咬来。俄然，窗外打入一道金光，将蛇头划出了一道口儿。
小青愣了下，追上去道：“你晓得我在解药里动了手脚？为甚么方才还不要命地救我？除了我娘，还没人对我这么好。你敢说你不是看上我了？”
小二高低打量她一眼：“女人，你莫不是在消遣我吧？”
白素贞扭头道：“你本身去吧，你我道分歧，不相与谋。”
店小二吓得屁滚尿流，不断地颤栗：“饶命，别……别吃我。”
她目光一厉，化作了一只青色巨蟒，张着血盆大口，朝着店小二咬去。
金快意的确要冒火：“你竟然说我没灵气！”
小青睐神通红，一把揪着店小二的领子将他提到了半空中，在他身上嗅了嗅，舔了舔嘴唇，奸笑道：“我本日不想吃全蛇宴，只想尝尝“全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