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干!”
掌柜的道:“女人来得可巧了,这“秋露白”可就剩最后一坛了。”
西湖上,乞公坐在船上,朝着西湖水中洒着骨灰。
小青看着酒坊中摆得满满的酒坛道:“掌柜的,给我一坛“秋露白”!”
小青歪坐着,手握着杯子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儿这美酒碰到了我们两个,才算是“死得其所”!”
白素贞岸上看着这一幕道:“秦三一人把罪名扛下,我们虽晓得都是梁相干的,却何如不了他。”
白素贞看着垂垂远去的划子,伤感道:“老公公和老婆婆豪情那么好,现在只剩他孤苦一人,该有多悲伤。如此看来,情越深伤就越深。”
白素贞心有所悟,与许仙在岸边紧紧相拥。
二人几次举杯,相谈甚欢。
“利落!一言为定,我们明天不醉不归!”
张玉堂道:“我在山上偶尔能寻得一些奇怪药材,常给钱老板供货。”
小青听了,用手肘撞了撞张玉堂,“哥们,我们打个筹议,你……给我弄杯十载屠苏尝尝呗,这秋露白我请你喝!”
大街上行人如织,一家店铺前竹竿上,“酒”字的旗号顶风飘荡。小青手中晃着荷包,一起哼着小曲,走进了酒坊“聚一醉”。
“可不是嘛,我传闻许大夫连麻风都治好了呢。”
张玉堂打量了一眼小青道:“小女人,你别看这酒闻起来香,实在烈得很。你若想尝个鲜,不如尝尝那桃花酿,味道甘美还不易醉。”
小青一挑大拇指,“那是当然,香飘百里,那滋味的确了!”
听了这话,许仙握起了白素贞的手,当真地看着她。
小青嗤笑一声,“这临安城,论起品酒来,我小青认第二,就没谁敢认第一。我若配不上美酒,那谁配得上。”
望着两人吃紧的背影,金快意一把将柜台上的算盘扫在了地上,算盘珠子滚了一地。那两个病人看到金快意俄然生机,对视了一眼,溜得更快了。
日影西斜,和顺的夜幕降落人间。
霸道陵见她发脾气,劝道:“我们济世堂的买卖,也不见得就比那保和堂的差。”
小青立即兴冲冲地上前,去拿那坛酒,酒坛倒是纹丝不动,本来酒坛被一只手按住了。小青目光顺着那手朝上移去,便看到了一名身材魁伟,端倪英挺的男人。
张玉堂连连点头,“没错,老钱家虽用草药入酒,却毫无苦涩之感,口感醇厚之极。他家的“十载屠苏”要封存十年才开坛。现在想起来……真是喝上一口赛神仙。”
许仙和白素贞看着刹时空了的餐桌,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掌柜听着小青胡乱花成语,忍不住点头偷笑。张玉堂却一点也没感觉不对,伸手便拍了拍小青的肩膀。
金快意听到许仙两个个字,拨算盘的手便顿住了。
“你传闻了吗?临安小华佗许仙新开了一家保和堂,甚么病都能治。”
张玉堂对劲道:“那是天然,我张玉堂但是临安小酒仙。我常常给钱老板送货,每年他都会留一坛“十载屠苏”给我。”
“女人好样的,出口成章!不像我如许的粗人,常常词不达意!”
许仙道:“这一次他也算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只可爱扳连无辜!”
“也好,走吧。”
“知己,干杯!”
小青俄然问道:“对了,你如何会熟谙那醉客仙的老板,你看起来也不像是做酒的啊!”
小青听得眼都直了,不由得舔了舔嘴巴,看向张玉堂,眼神中尽是恋慕,心道那“十载屠苏”我一次也没偷着,这家伙不会真尝过吧!
“那“屠苏酒”呢?你最喜好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