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内里传来沉重的撞门声,异化着强盗戏谑的笑声。
他一边说,一边脱裤子,看着燕喜白生生的胸脯不住的流口水。
好准的枪法啊,遇见悍匪了!
盐运使衙门的八百万两银子被熊熊烈火烧成了银水,顺着大门淌了出去,变成一条宽六七尺,长两三里地的银河!
卡壳了!
“不错!”
咣!
“哦,另有个娘们!”
强盗哈哈大笑道:“这娘们模样毁了,但是声音还怪好听的,叫的民气痒痒的,等会叫起来不晓得会不会更好听!”
燕喜步步后退,无助的挥动着剪子:“别过来,别过来!”
重重的一掌将燕喜已经干枯的血痂打裂,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几个强盗冒死的将燕喜按倒在地,淫邪的笑着:“这娘们的脸毁了,身上可真白啊!细皮嫩肉的,和他娘的豆腐一样!”
徐宝山的盐枭步队是十几股盗匪合流的,青帮洪门的都有,徐宝山本人是青帮大字辈,在青帮里辈分颇高。但是这些盗匪也只是名义上听他调遣,实际上则各不统属。提及来有四五千,真正的核心步队也不过是“春宝山”的三四百人罢了,设备更是极差,大部分都是冷兵器,几杆光绪初年的哈奇开斯、伯丹如许的老古玩,在他们手里就算是宝贝了!
满街的死尸,特别是女人多数是光着身子的,野狗撕扯着微微还在喘气的伤者的肠子。婴儿在母亲冰冷的尸身边哇哇大哭,在路边柳树上,另有一具已经被剥了一半的人皮,人还没有死掉,不断的抽搐着。柴东亮不忍看下去,亲手给了他一枪,然后在路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一个排的马队,手里拿着洋铁皮卷成的喇叭,骑着战马沿着街道呼喊。其他两个排的马队则带着两个连的水兵,剿杀盐枭的步队。强盗们瞥见雪亮的马刀和黑沉沉的洋枪,连抵当的勇气都提不起来,腿脚快的扔了兵器和抢来的东西就跑,跑不掉的则跪在地上瑟瑟颤栗。
燕喜眼看不能幸免,干脆将剪子对准了本身心口,惨淡一笑自语道:“生子,本来姐想给你留个根的,看来做不到了,姐这就去陪你去!”
一道水沟挡住了马队的门路,一挺格林炮的火舌将四五名马队打上马来。新军的练习本来就不错,比来柴东亮更是对他们严格要求,练习场上每人半个月耗损的枪弹超越了平时一年。强盗竟然有机枪,这超乎了马队的料想以外。但他们并没有慌乱,遇袭以后纷繁跳下战马,寻觅埋没处用曼利夏骑枪反击。
马队仓猝跳上马道:“请夫人骑我的马吧!”然后冲着水兵喊道:“海军的兄弟,帮手送夫人去见我们都督!”
柴东亮自忖不是个残暴好杀的人,但是仍然动了杀心!这些没人道的牲口,只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殛毙,才是他们独一能听懂的说话!
一声闷响,门闩被撞断,几个脸孔狰狞的盐枭闯了出去,老军躲在门后一斧头就将领头的强盗脑袋劈开。
“我们是安徽反动军缴枪不杀!”
盐枭本是乌合之众,遇见设备整齐的新军,早就吓破了胆。马队纷繁将骑枪挂在身上,用马刀追杀是四散奔逃的盐枭。一道道的刀光闪过,一颗颗肮脏的头颅被砍了下来,马队杀的鼓起,连有些已经跪在路边投降的也没放过。
燕喜苦苦挣扎,不断的谩骂,但是她越是抵挡强盗的兴趣就越高涨。
强盗涓滴不把火伴的死放在内心,一个少年强盗用枪顶住了师爷,剩下的人则抛弃了抢来的东西,奸笑着逼近燕喜。
咣咣
一声爆响,黑脸强盗的脑袋就着花了,一颗枪弹从后脑打了出来,直接将他的天灵盖给掀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