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传来沉重的撞门声,异化着强盗戏谑的笑声。
盐枭杀百姓剥人皮的时候,胆量比谁都大,轮到本身被杀的时候,胆量比兔子还小,远远闻声新军的马蹄声,就吓尿了。有些机警的盗匪,扔了兵器想躲进老百姓家里。扬州的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不但不会收留,还从窗子里往外丢砖头给新军助战!
燕喜眼看不能幸免,干脆将剪子对准了本身心口,惨淡一笑自语道:“生子,本来姐想给你留个根的,看来做不到了,姐这就去陪你去!”
师爷不晓得从那里来的胆量,冲畴昔一木闩冲着强盗的脑袋就砸了畴昔,强盗本能的一侧身,坚固的枣木门闩砸在了肩部上,“单打一”掉在地上,老军顺势一斧头就砍在他脖子上。脑袋立即就和身材分炊了,又一个强盗倒地。
都是我的钱啊!可不能这么糟蹋!
师爷俄然反应过来,拉住骑士的缰绳,孔殷的道:“你们是安徽柴都督的步队?”
盐运使衙门的八百万两银子被熊熊烈火烧成了银水,顺着大门淌了出去,变成一条宽六七尺,长两三里地的银河!
徐宝山到扬州不过半天,柴东亮的海军就已经登录,就是这短短的半天工夫,扬州的惨状仍然令柴东亮震惊了。
“这是女人还是鬼?”别的一个强盗明显被燕喜的模样吓住了。
登岸以后所到无不披靡,直到盐运使衙门四周,柴东亮才算是遇见了真正的抵当。
一个排的马队,手里拿着洋铁皮卷成的喇叭,骑着战马沿着街道呼喊。其他两个排的马队则带着两个连的水兵,剿杀盐枭的步队。强盗们瞥见雪亮的马刀和黑沉沉的洋枪,连抵当的勇气都提不起来,腿脚快的扔了兵器和抢来的东西就跑,跑不掉的则跪在地上瑟瑟颤栗。
咣!
一个强盗惊呼道。
师爷为莫非:“夫人受了伤,恐怕不能行走!”
但是机枪手是藏在水沟内里的,前面另有沙包购买的简易工事,马队反击的枪弹都打在沙包上,并没有对机枪构成很大的威胁。而沙包前面则不时有冷枪响起,几近每声枪响都会有兵士中弹。
“我们是安徽反动军,受命剿匪,扬州的父老不消惊骇,把门窗关好不要出来,以免误伤良民!”
其他的几个强盗还没明白如何回事儿,就瞥见一匹枣红马冲进院子,顿时的骑士身子贴伏在马背上过了大门,顺手一刀把阿谁用枪指着师爷的少爷强盗劈成两段。
城里到处都是火光,衙门、民居、铺面都在燃烧,扬州城内火光冲天!
骑士前面是几个端着洋枪的水兵,几声枪响以后,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下六七具尸身,只剩下已经吓傻的师爷和脸上被蒙着布的燕喜。
马队神采一变,瞥见燕喜赤着的身子又有些难为情,转过甚道:“请夫人把衣服换好,我带你们去见柴都督!”
卡壳了!
厥后的一个盐枭开枪了,老式的“伯丹”步枪的一发枪弹,从老军的前胸打了出来,后背上炸开一个碗大的洞穴。
满街的死尸,特别是女人多数是光着身子的,野狗撕扯着微微还在喘气的伤者的肠子。婴儿在母亲冰冷的尸身边哇哇大哭,在路边柳树上,另有一具已经被剥了一半的人皮,人还没有死掉,不断的抽搐着。柴东亮不忍看下去,亲手给了他一枪,然后在路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脑浆和鲜血同时四溅,盐枭头子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老军,软软的倒了下去。这些盐枭也都是刀头舔血闯过来了,突然遇袭却没有慌乱,前面的一个强盗抛弃沉重的包裹,从腰间取出一柄老式的“单打一”,对着老军的胸膛就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