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姨太自打进门倍受宠嬖,刘宝坤对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漏了,向来都是温言软语,何尝有过雷霆之怒?顿时,九姨太的眼泪就下来了,站在一旁捂着脸抽泣。
杨立仁喝了口茶道:“不晓得老店主筹办在那里建厂?水电如何接入,地盘是否已经买下,出产的洋灰销往那边?”
这个杨立仁他连名字都没传闻过,但是前面安徽都督府几个字算是看明白了,刘宝坤劈面就给管家一个大耳帖子,怒骂道:“混账东西,如何不早说?去请高朋先在花厅??不,就在正堂用茶,我换件见客的衣裳就和他相见。”然后对一旁哭哭啼啼的九姨太吼道:“死人,还不去把我的长衫取过来,养你们这些废料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老爷???老爷还见??见一下的好,他说是从都督府来的。”管家战战兢兢的道。说罢,递过一个半尺见方的烫金名剌。
管家从内里走了出去,看着屋子的气象,想说话又不敢,嘴唇爬动了半天。刘宝坤骂道:“不看开眼的狗主子,有屁就从速放出来,像根死木头一样戳着,老子养你们是吃干饭的?”
那几个铁疙瘩再庞大,它也是铁做的,却拿来卖个金子的代价,这柴都督的心比大清的官还要黑的多
刘宝坤翻开一看,上面写着:安徽都督府实业局特聘专员杨立仁。
只赚不亏蚀的买卖,那如何会做不得?刘宝坤喜不自胜,大呼一声道:“小九,给爷把参汤送来。”
此次江南劝业会,刘宝坤也插手了,他也不敢不去,把柄在人家手里捏着呢,随时手紧一紧,就能把他捏死。
半晌以后,内堂里传来女人的喘气和床板吱吱呀呀的响声。
刘宝坤顿时额头的盗汗就下来了,愣怔了半晌道:“专员大人,小的这么着吧,再贡献都督府五万两,贡献大人一万两???这已经是小人拿全部身家报效了,还望大人开恩。”说罢,从腰间解下汉玉头子恭敬的递上:“一点薄礼不成个敬意,戋戋玩物取不伤廉,请大人赏收。”
九姨太脸上泪痕还没干,谨慎翼翼的又捧出一碗参汤递了畴昔,刘宝坤用袖子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干,然后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道:“老爷刚才痰迷了心窍,委曲我的好小九,该打,该打。我的乖乖小九不要生我的气啊”
“滚”刘宝坤暴怒的将青花釉里红的汤碗砸的粉碎:“老子火气正大,你给我喝参汤,怕我死的慢啊?老子死了,你好再去当*子?”
看着杨立仁飘飘洒洒的背影,刘宝坤大惑不解,连送客的事情都健忘了。从他记事儿以来就没见过不贪财的官,哪只猫儿不吃腥啊?大清的官员有些人确切各式造作不收钱,但是古玩书画这些东西却受之安然。
刘宝坤大喜过望:“那敢情好啊,都督爱民如子,这让小人如何感激才好。”
刘宝坤抚摩着她滑嫩的小手道:“老爷错了,老爷向我的小九赔罪,老爷喝了小九煮的参汤,那是身强体健感受年青了二十岁???一会儿啊,老爷好好疼疼我的小九。”
杨立仁一身红色洋装,二十四五岁的春秋,脸上带着留门生那种标记性的慵懒笑容。
四十岁,恰是男人春秋鼎盛之时,刘宝坤家资巨万妻妾如群,日子过的有滋有味。转眼大清改了民国,刘宝坤不晓得哪根筋搭错了,想弄个实缺的官铛铛。龟奴孙天生在扬州的当都督的时候,刘宝坤带人曾经拜见过他,但是看孙天生语无伦次行动怪诞,就息了投效之心。正巧有人撺掇着引大盐枭徐宝山进扬州,承诺只要刘宝坤肯拿出十万两作为军费,就把扬州的财务长的宝座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