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能不能在前面稍息半晌!”刘繇声音微小。
那边韩当见在营中找不着刘繇,正悻悻不爽,听到营后丘陵有喊杀之声,便引军杀将过来,张英、陈横见无路可逃,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接战,那边张英一早就见着黄盖的灯号,顿想起当利口大败逃窜的惨状,不由心寒胆怯,如何还敢对阵,一拔马头朝着韩当冲了畴昔。
一看着面善的骑卒答道:“前日太史慈将军出阵,众将军皆嘲笑不前,唯将军紧跟于后,且战周泰数合不败,张英、陈横皆不能也,我等相随于你,必能脱得性命。”
我闻言大笑,道:“尔等既信我,那随我来!”
熊熊的火光从营后升起,无数的辎重被敌兵扑灭,化作漫天的火舌,就在烈火闪动下,仇敌的兵士如潮流般从四周八方涌来,建议一波又一波的狠恶打击,他们高举着无数火把,一面四下里放火,一面在栅栏和军帐间与我们展开白刃搏斗。
那一双盈满了杀气的眼眸,那一种对劲至极的骄横,我如何也不会健忘。
跨下战马径直往前冲去,我一面将短戟回插身后,同时双手合矟点刺,两名前来偷袭韩当部卒一其中前胸、一中脖颈,当即毙命落马,在我的微弱打击下,四周的敌卒不自发的向两边闪躲,仇敌的包抄圈被扯开了一个缺口。
刘繇听罢,捶胸顿足,泣泪交集,道:“丹阳之地尽陷敌手,张英、陈横、樊能诸将皆已阵亡,莫不是彼苍要亡我刘繇乎!”
喘气半晌,我整了整头盔,束紧了一下腰带,看了一眼岭下的战局,大营中,孙策的马队正纵马来回砍杀着受伤倒地的我军士卒,在间隔我们不远的处所,有一些仇敌的散兵在浪荡,在人数不居上风的环境下,他们一时还不会对我们脱手。
我的心一阵绞痛,他们因为信赖我而跟着我走,是但愿我能带给他们一条活路,而现在,我赐与他们的倒是灭亡。
正在这当口,前面的敌兵又号令着追杀过来,我细看灯号,竟是孙策的中军灯号,如果是孙策亲身追来的话,他的雄师就会将这里团团包抄,我们这些残兵现在已是人困马乏,便是再如何抖擞余勇,也是逃不出去。
战事之始,韩当、周泰诸将各引一军,杀入敌阵,不一会儿便将促不及防的我军截为数段,随后两军便在神亭岭下的这方三角平原上展开一场混战。
战无三合,韩当抖擞一刀,便将张英劈落马下,那厢黄盖也与陈横战到一处,看模样不出五合必为黄盖所败。
固然只隔了短短的一个来月,我的技艺固然还没有很大的进步,但战役经历倒是有了长足的进步,第一次上阵时的苟谨和镇静早已畴昔,面对着仇敌血淋淋的首级,我更有一种噬血有猖獗。
只要西北方向的后营小山处,另有阵阵撕杀声传来,不知是谁在与敌鏖战。
许邵泣道:“主公,陈横也已战死了。”
“驾——。”我一摧战马,朝着西北方向冲了畴昔。
待杀到小山脚下,火线喊杀声愈近,我细心看去,原是刘繇、张英领着的中军被孙策部下大将黄盖、韩当率众围住,脱身不得。方才刘繇、张英见敌势大,不敢抵敌,惶恐中率亲兵保护向营后撤退,却不料行到丘陵,被伏击于此的黄盖挡住了来路。
“只要冲过大营,往神亭岭方向去才有能够脱困。”我一面思度战局的情势,一面判定突围的方向。
我闻声看去,倒是陈横,陈横当了我几天的下属,这时正被黄盖杀得狼狈不堪,情势火急之下,见我领着一支军杀来,就如在大海中碰到一根拯救稻草普通,那里还顾不得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