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吕蒙狠狠的瞪了方才问话的自讨败兴的军卒,下达了撤退的号令,仇敌既然早有防备,奇袭的结果也就达不到了,剩下来能做的就是从速回援遭困的孙权了。
但转眼一念,吕蒙暗思高宠在兵力不敷的环境下,强行伏袭孙权,皖城的保卫必然亏弱,我若持续向皖城进军,必能趁机一举克城,到时候再回师救济也还不迟,更何况,孙权的后军足有二千余人,抵挡至天明应当是没甚么题目的。
吕蒙听罢,倒是一言不发,瞋目而视。
想到这里,吕蒙顾摆布道:“火线便是皖城,来人——,予我斩了方才带路之人,以壮军威!”
徐庶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略有隐忧道:“事迫如此,不得已而为之,可惜让孙权给跑了,不然的话——。”
“愚忠至此,实在哀思!”刘晔见状,黯然叹道。
伏袭的高宠军士卒这时一拥而上,将挣扎欲起的吕蒙捆翻在地。
吕蒙闻言大声道:“我吕蒙岂是贪恐怕死之人,小子莫要看偏了你家爷爷!”
“再快一点——。”前面只要再行一里,便能够达到皖城城下了,待天明时,这破城的头功顿时就是我的了,吕蒙心中涌起一阵冲动,但是,在欣喜之余莫名的却又有一丝不安袭上心头。
在忐忑不安的焦燥中,皖城终究到了,吕蒙抬开端,黑漆漆的夜里,城头看不到一丝亮光,看来仇敌是没有防备呀,真是天佑我也!吕蒙一阵欣喜。
不过,在前面卖力保护的吕蒙却为雷绪、陈兰两人所拌,单枪独骑被困在西岸。
“此仗得胜,梅将军涉险诱敌当为首功!”高宠道。
吕蒙听言大怒,拍马径取高宠,高宠迎矟相迎,两人撕杀于一处,战五合,高宠虚晃一矟,假作不敌败走,吕蒙不知是计,催马紧追,行未几远,两边皆芦苇败草,树木丛杂,只听得一声喊起,门路两旁伏兵尽出,长钩套索并出,将吕蒙的战马伴倒。
“高宠,可敢再与我一战!”孙权目睚尽裂,挺刀厉声道。
回至城中,百姓听闻打了一场大败仗,自发的扶老携幼,来到大道两旁欢迎,脸上皆是欢乐之情,撤除高宠的不满千人的军队外,其他招募的将士都是有家眷在城中,能够见到亲人毫发无伤的返来,当然是值得欢畅的事。
雷绪大声笑道:“虽是跑了孙权,但能擒住骁将吕蒙也是不错。”
只见高宠双手一翻,用矟斜架住孙权的大刀,随后奋力一挑,将孙权的刀高高荡开,再顺势一刺,这一刺刚好迎上爬升过来的孙权,就好象孙权是自已送到高宠枪尖上似的。
对于吕蒙来讲,这是一场豪赌,如果皖城不是空城的话,吕蒙将了无所得,还要赔上救济孙权不力的罪名。
“快随我突围!”吕蒙大喝道,不待歇息,又引剩下的四百军士向靠近皖水的一面杀去,这一边阵势低平,又接着皖水,高宠军士卒在进退之时要防下落到河中,不免有些个缩手缩脚。
“将军,是否攻城?”吕蒙摆布有军士低问。
遭到斥喝的众兵士忙繁忙碌,东一头西一撞的找了好一会,却还是不见梅乾的身影,正慌乱中,身后潜山渡方向,却传来震天的杀声,紧接着是满天的熊熊火光。
“甚么,一群饭桶,这么多人看着,怎会——,给我搜。”吕蒙神采一变,模糊中有些明白方才不安来自那边了。
稍臾,行刑的军士手起刀落,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呈了上来,那吕蒙双目圆睁,仍不肯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