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新书 > 第105章 刈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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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氏带头下,第五营出产大队第一批制得的盐,一天内就被本县豪强抢购一空,直接用硬通货粮食、布匹换。宣彪乐得合不拢嘴,按这销量,第五营能够以盐换粮,保持一阵了。

他感喟道:“这世道,像第五伦这等能坐下来讲端方,还情愿与豪强买卖互换的,都已未几,如果赶上,便得珍惜着,好让他常驻特武,保一方安然。”

地皇元年(20年)八月时,第五伦口中的“塞上关中”迎来了歉收。

哪怕是强买强卖,哪怕出价虚高,张纯也认了。

给第五营的粮,特武县是不敢揩油的。

这一带刈(yì)麦快结束时,里中的父老很有眼色,让妇女们脸上抹了泥巴躲远些,他带着一群老头子携壶提浆,战战兢兢地过来犒劳第五营士卒。

不过安宁郡那边一口咬定卢芳已死,只派了郡兵摈除罢了,趁便再将已被卢芳祸害过的里闾再抄一遍,然后栽赃到盗寇头上,何乐而不为?

不过在张府内部,前脚还“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张纯老爷,不管用饭还是用柳条蘸着漱口,用的还是花马池盐,苦水盐只给家中徒附、族丁食用。

臧怒粗眉毛败坏,笑容倒是很好:“都刈完了?”

“可粮食衣裳虽是布衣百姓所种所缝,但若没有伯鱼司马掌军,也不会白白给吾等啊。”

反观韩威本身,已经快70高龄了,仍然克意进取,只求立卫霍之功,得封侯之位。

他们在防备的,不是实际上已经被“剿除”的麻渠帅,而是钻进大罗山后,在左谷以西到黄河中间这数百里荒漠间打游击的卢芳“残部”。

他给保卫特武南界的当百、士吏们放了权,若安宁郡贼民之兵过界祸害百姓,直接把他们当盗匪痛击就行。

在拉着满载麦穗的辇车去打麦场的时候,农夫们还不忘朝南边汉渠以外的烽燧望一眼,既担忧,又光荣。

卢芳的驯良仁义都是针对三水县人的,作为地区武装,对待口音分歧的外村夫穷凶极恶。更何况他部众里另有很多羌胡,饿极了便会来到平原上劫夺,隔壁的安宁郡眴卷县几个乡已遭了殃。

炎炎骄阳下,苦水河中游用黄土砌起几个浅浅的盐田,咸涩的苦水被引过来流入此中,士卒们劳作其间。在阳光微风感化下浓度已经不小的盐水被打出,往装滤盐土的芦苇篓滤盐土中增加,滤盐土是早就加工好的成品,含盐极高,浓度更大的盐水渐渐淋入陶罐里。

张纯警告儿子:“总之,与第五伦来往越繁,好处牵涉越多,我家就越是安然,你也要多去第五营走动。”

“我不是甚么将军,再者,如果被伯鱼司马晓得,是要严惩的,父老莫关键我。”

……

“幸亏有他们关照,才没外县兵匪来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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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怒固然会将心比心,想起本身过苦日子的时候,认同第五伦的说法,但禁不住底下人憬悟当真很低,他嘴笨,也不会第五伦、宣彪带士卒们忆苦思甜的那一套,只喃喃道:“尽管守着军令,归正每天开饭前,伯鱼司马在上头说这些话时,汝等使出吃奶劲鼓掌就是!”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金色的粟、麦应时成熟。特武县人全部上阵,都到地里抢收,壮劳力冲锋陷阵在最前面,弯着腰,低着头,镰刀在麦秸下端像拉大锯一样来回飞舞,每小我占三到五笼麦,落在前面的人也不甘逞强。

这让他儿子张奋非常不解:“大人既然看不上这盐,为何要带头高价采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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