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留守的,另有梁丘赐麾下两千人,受命驻扎上河城及灵武、廉县,随时策应雄师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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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防备的,不是实际上已经被“剿除”的麻渠帅,而是钻进大罗山后,在左谷以西到黄河中间这数百里荒漠间打游击的卢芳“残部”。
第五伦尝了几粒刚产出来的盐,比起畴昔百姓直接刮岸边天然晾干的粗盐,确切邃密了很多,但那股苦味尤在,但没体例,想要撤除内里的易溶杂质,代价太高。对大多数人来讲,这已经是可贵的好盐了。
以是第五伦不担忧犯禁,忧愁的是自家这质量算不得最上乘的盐,能不能卖给特武豪强们换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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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韩威本身,已经快70高龄了,仍然克意进取,只求立卫霍之功,得封侯之位。
换了平常,如有官军靠这么近,哪怕秋收农忙半晌担搁不得,百姓们也必定早跑路了,逃得慢的遭欺辱还是小事,就怕被抓了壮丁物故军中,再也回不了家。
不过在张府内部,前脚还“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张纯老爷,不管用饭还是用柳条蘸着漱口,用的还是花马池盐,苦水盐只给家中徒附、族丁食用。
遵循第五伦“军民要打成一片”的要求,臧怒蹲在地上,和父老闲谈开了:“老丈,吾等也是贫苦人家出身,我畴昔乃至是田奴,你看这手上的老茧,都是握镰刀握出来的,晓得地里的苦。伯鱼司马说了,该征的粮,都含在秋后的田租里了,没有分外的赋。汝等交给官府,官府再给吾等作为粮饷,足矣。”
时候到了玄月份,刚在特武县站稳脚根,筹办做大做强为今后筹办的第五伦收到吞胡将军呼唤,再度来到上河城。
“可粮食衣裳虽是布衣百姓所种所缝,但若没有伯鱼司马掌军,也不会白白给吾等啊。”
耄耋(màodié)白叟及妇人荷箪食,携壶浆到地头送饭。孩童也不闲着,顶着炎炎骄阳跟在大人前面,低头捡起那些落在地上的麦穗,十足归拢到大车上。
如果气候充足阴沉,风又好时,都不必蒸煮,直接暴晒,时候慢点亦能得盐巴,如果气候不好,则改用芦苇秸秆煮盐,大火小火几次蒸煮,颠末数次过滤,撤除泥沙杂质的盐如堆雪沉淀在釜中,凝成了块状,冷了后取出放好。
地皇元年(20年)八月时,第五伦口中的“塞上关中”迎来了歉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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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骄阳下,苦水河中游用黄土砌起几个浅浅的盐田,咸涩的苦水被引过来流入此中,士卒们劳作其间。在阳光微风感化下浓度已经不小的盐水被打出,往装滤盐土的芦苇篓滤盐土中增加,滤盐土是早就加工好的成品,含盐极高,浓度更大的盐水渐渐淋入陶罐里。
水和食品是能够接管的,臧怒来者不拒,让士卒们该吃吃该喝喝,但当父老们提出将打得的粮食分他们一车作为犒劳时,臧怒却寂然摆手。
臧怒端着弩站在烽燧上,他现在很附和伯鱼司马在军官集会上说的那句:“友军才是第五营最大假想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