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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大司徒王寻,亦是皇室宗族,他的父亲乃是王莽的叔父,“五侯”里年纪最小的高平侯王逢时。
“王司徒到达风陵渡,以船舶造舟梁浮桥,雄师北渡去了河东(山西南部)!”
他话未说完,就被王司徒痛斥:“我乃天子堂弟,受陛下厚恩,擢拔为十一上公,十余年来未曾更易,又付与重担,该当匡君复国,如何能反投汉贼?”
离他只要两天路程,河西有救了,大新有救了!为了驱逐王司徒,田况亲身到了华阴京师仓等候,令人埋釜造饭,喜迎友军。
“大司徒德高望重,拥兵十万,足以横行天下,唯望君早日入关,应天合人,效天子故事,为摄天子,以续新室三万六千岁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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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丹道:“依我看,胡虏这是欲重蹈秦末之时,乘着中原大乱,楚汉相争,重新略取一全部河南地啊。”
“缘边胡人犯境时,皆举白旗黑布,宣称是单于为大汉孝平天子带孝,助汉剿篡!”
胡骑来势汹汹,以是马员不但派不出骑向来驰援,乃至还但愿第五伦打完河西,能援助他点人马……
“明公,王司徒已分开弘农!”
PS:第二章在18:00。
而次日从上郡送到的急报,证明匈奴此次确切是有备而来,也没白白跟汉朝打两百年交道,称了几十年臣,还真和秦末的冒顿分歧,玩了点新的花活。
王寻将宋纲斥退,他面上义正辞严,内心也发虚,在被第五伦和绿林一西一东重击后,新室土崩崩溃确切无可挽回。但王司徒身为新朝宗室,投降绿林,对方就能放过他么?汉新不两立啊,据他所知,王莽的龙兴之处新都但是被烧成了白地!
六月中旬,第五伦磨刀霍霍欲取河西,占有河西的新朝师尉大尹田况亦在展转反侧,频繁东望。
眼看过了弘农就是旧函谷关,王司徒就更加焦心。
宋纲对王司徒昂首,抬开端时却出了个主张:“章新公,既然天子出走,新室恐怕难觉得继,而绿林胜于昆阳,复汉已成定局,关东各郡或将传檄而定。吾等不若也和孔仁一样,以弘农及数万雄师归降于更始,借绿林之兵,击灭第五伦,为陛下报仇……”
在这类景象下,田况尚能派人虚张阵容利诱万脩,以精锐节制河渠上的船司空,去华山进犯了急行军的彭宠,歼敌两千,自损才八百,打了一个标致仗,实属不易。
“大将军,马公说,克日北方情势有变,上郡的马队只恐不能南下了。”
“天凤年间,匈奴乞降亲不成,王莽欲北征匈奴,单于又以摆布部都尉、诸边王,入塞寇盗,大者万余,中者数千,小者数百,寇雁门、朔方,连大尹、属令都被杀死,略吏民畜产不成胜数,缘边浪费。”
“王司徒已穿过旧函谷关,请将军多派船舶,好从水路入渭。”
但是下一次通报,却让依依东望的田况几近倒下。
“善!”田况很欢畅,他就怕王寻赖在弘农不走,作壁上观,特以帝位劝之。只要王寻一来,挡住第五伦打击,乃至沿着渭南反推回关中,重夺常安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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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部下的规劝,田况只道:“先前陛下虽将我从青州召回,付与京畿重担,又赐我为王姓,归入宗室皇亲,天子有诏,该当立即解缆,焉能游移?”
“刘文伯?”第五伦听着这名如何如此耳熟,想了想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他在新秦中时打过的安宁三水人卢芳化名么!这厮被砍了三次头,还活着呢!
田况只能又跑回师尉,可惜他们是无备对有备,郡兵还被大司空带走大半,只能临时征募士卒,恳求豪强一起勤王。但郡内豪右迟疑,费了大劲纠集了数千军队,凶信传来:常安已经沦陷,天子王莽出走,不知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