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点头道:“我换阿旺返来,不过想问问她故乡的环境,岂有它意!”
石越却没有重视到侍剑的神采,只在歇息时发觉床帐的色彩非常奇特,那床大被子他倒喜好,只是被面过于俗艳,明日叫安大娘换了吧。
李丁文咧开嘴,笑道:“流言说:这阿旺还真是命苦,还没飞上枝头就被打落了架,怕是做不成凤凰了;又有人说,这阿旺毕竟是夷人,如何入得了公子的眼,公子再如何汲引她她也成不了凤凰……”他话未说完,便见一口粥从石越嘴里喷出来,满桌食品大半遭秧。
李丁文笑而不语。司马梦求便道:“内院本来就只要公子、侍剑和两个小厮,因为阿旺要来,侍剑他们前几日便已尽数迁出,现在住在内宅的只要公子和阿旺。”
司马梦求笑道:“公子这又何必?便把阿旺留在身边服侍,也是一段嘉话。”
但阿旺看到这些东西时却吃了一惊,她固然是一个女奴,但聪明过人、琴技不凡,又是在大宋朝非常奇怪的大食人,是以卖来卖去都是巨富权贵之家,加上她一贯颇得仆人爱重,吃穿用度比普通人家的蜜斯还要好,何曾用过棉质的被褥?!她想起柔嘉及濮阳王府世人说石越定是看上了她的话,不由有些奇特,这位石大人到底是甚么心机?若真的喜好她,怎会给她用如此粗陋的东西?若不是喜好她,干吗用那么贵重的东西去换她?便假作不熟谙棉布,摸索安大娘口风:“安大娘,这是……棉布吗?”
石越笑笑,又问道:“都安设安妥了吗?”
李丁文扯扯嘴角,挑眉道:“不是她开罪了公子,公子不再见她吗?”
李丁文嗤道:“纯父何必多言,公子眼高于顶,这等女子他岂会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