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你如果也淡泊,我能让你做我的谋主吗?你当然得精于算计才行呀。嘴上笑道:“无过兄倒不必忸捏,多挣一点钱帛,在我辈手里,也能为大宋办一点实事,上报皇恩,下救百姓,亦是大仁大义的事情。”
李一侠见我如此叮咛,只好承诺着。我也想前段日子因为于朝堂上的事情体贴太多,这边的财产反而办理得少了,全赖李一侠在四周主持着,方得无事。此时见李一侠提起,趁着这机遇,恰好谋画一下将来贸易上的大计。
……二人在马车上议论这些俗务,不知不觉,便到了我的庄园中。
我又对吴从龙说道:“种公来京后,你按理该当拜见,这中间盘曲,子云须有措置。这事不但我不能去办,便是无过也不能去办。”
世人听我自剖心志,一个个屏息聆听,我放缓语气说道:“大丈夫做事,须能屈能伸……那些对峙操守,勇于真言直言的君子当然值得敬佩,但是那些委曲责备,为国谋画的人却更是大丈夫。现在之势,非徒我不能自轻,诸位亦不能自轻。某与诸位,休戚相共也。诸位身上,背负的也是我大宋的出息……”
先把天子对司马梦求、吴从龙、秦观的封赏说了,又谈及司马梦求将去洛阳的各种事件,我慎重的拉着司马梦求的手,说道:“纯父,此去洛阳草创武学,任重而道远,到了那边后,你要少言多做。凡西京官吏,不管新党旧党,都不要获咎,朝廷之事,亦不成群情,军中之事,亦不成多言,尽管按你的练习条例,练一批真能带兵能兵戈的校尉出来。如果要钱要人,能够给我写信,我自会为你全面。牢记牢记,就是不成干与处所事件。”
吴从龙躬身答道:“学心机睬得。”
李一侠笑道:“如果如此,只怕印书馆人手不敷。”
我笑道:“这个你自去想体例。”
此时天气已晚,那司马、二吴、秦曹五人一齐到我书房当中喝茶谈天,李一侠却去嘱人往青轩院善后了。比及他安排安妥来到书房,我才开端议及闲事。
这三人皆是反对新党的名臣,成果却全数被赶出都城,这几人岂有不知,当下全数不再说话。
我叹了口气,说道:“变更太快,终是不可。这事前按下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