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得是。那就恕臣猖獗。”韩维欠身说道：“臣觉得石越之才，是天授，非人所能及，故此石起不能与石越比拟，并非是因为石起太差，而是因为石越太好。此子前事尽忘，而少年能著《论语公理》，又蒙太祖、太宗天子见爱，或者他是太祖、太宗天子替陛下选中的臣子，亦未可知！”
石越朝她微微一笑，悄悄摆了摆手，走到梓儿床前，替她把被子悄悄盖好，坐在床边，望着本身的老婆。
“那，石敬塘……”
赵顼点点头，又叮咛李向安把玉呈上来，把玩了一会儿，如何也看不出这块玉独角兽与平常所见的有甚么辨别，便又问道：“二卿何故能确知便是此玉？它有何独特之处？”
“真是个傻孩子。”石越笑着悄悄骂道，俯下身去，悄悄吻了梓儿的脸一下。
这二人说出此事来，殿中赵顼以下，众君臣都面面相觑，石起也似惊呆了普通，张大了嘴。他自是不管如何也料不到有这类变故的。富弼将这个石介的“遗物”交给他的时候，只奉告他这是他父亲未几的遗物之一，他母亲保重保存，死前交给富弼，让他替石家寻访石起同父异母的弟弟，此时转交给他，要他必然随身照顾，好好保存。他对富弼一贯爱护，自是谨遵，那里便晓得一日入京，天子亲口问起，又有大臣说名动天下的石越石子明也有此物！
梓儿点点头，石越心中一宽，却听梓儿低声说道：“我去找楚女人，让她来奉侍你，但是她却不肯。我想我向来不会为大哥宽解苦衷，才托人去寻了两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返来，大哥你又不喜好……我晓得，我老是这么笨，一点也帮不了大哥。”
“臣定当极力而为。从臣的暗里测度来看，臣觉得是辽人所用的诽谤计。”韩维安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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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赵顼点点头，又笑道：“龙生九子，九子分歧。石起与石越一父所生，何至于竟有天壤之别？”
石越点点头，回到客堂，俄然对李丁文笑道：“潜光兄，我们来手谈一局如何？”
“嗯。”赵顼随口应了一声，换过话题，说道：“欧阳发是小我才，朕欲赐他进士出身，不料他却回绝了。卿说他果然偶然功名吗？”
不料梓儿俄然低声说道：“大哥，康儿，那两个女孩子，是我让买来的，你让石安家的收出去便是。”
石越沉吟了一会，笑道：“说得也是，便再去买一个，到时候再一起各送一个。”
沈厚蹙眉点头，叹道：“学士，夫人本只是劳累之下，偶感风寒，兼气郁不散，是以抱病，本来也无大碍，用几味药，调度调度，也就好了。只是，只是……”
“妹子，你有了身孕，如何不奉告我？”石越悄悄握住梓儿的手，微浅笑着责怪。
萧佑丹把书合上，递给耶律浚，倒是一本《老子》。萧佑丹悠悠说道：“《老子》一书，全篇讲的都是机谋机变之术，眼下殿下正用得着。”
梓儿的寝室，是三间屋子打通而成，东侧放着一张大理石案子，案上堆着各种名流字帖、墨砚、笔筒；西面则堆成山似的画卷；正里间，用珠帘隔开，放着一张古琴，琴边设着大鼎，不时都焚着几枝檀香。在琴之西，有屏风隔开的里间，才是梓儿真正的寝室地点。
“殿下，眼下还须先求自全之策，臣这里有上中下三策。任殿下拔取。”
“走了。我已经叮咛下人去买药了，有几味药只要大内有，也让侍剑随沈大人去拿了。”唐康欠身道。
石越与唐康都吃了一惊，石越转过身，望着梓儿，温声说道：“妹子，既然是你买的，便收了留在你房中服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