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忙道着谢将钱接过,消化了妇人的话后,随口回道:“那也奇怪啊,伉俪俩一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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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疯了?”王氏听到刘香香的话,嗓音蓦地进步,而后语气锋利地笑着道:“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才害的我们母女这副模样,我如果真疯了,早就拿刀子捅了你们,哪还与你们好生好气地说话!”
她一个叫花子,蓬头垢面的,如果放在平常,妇人才不肯意应她,可该就该在王氏问的是卢家的事情,她倒是最有兴趣与人讲的。
见妇人点头,王氏瞳孔蓦地收缩,垂下头来脸上几种神采变幻而过,没等妇人关上门,一把伸手拦了,“夫人、夫人在与我说说那卢家的事可好?”
刘香香摇了点头,苦笑道:“不是用完了,琳琳给拿去了。”琳琳是刘香香的小姑子,她婆家只要那么一个闺女,自小宠的很,不免脾气纵了些,人倒是不坏的。
妇人“噗哧”一笑,“甚么伉俪俩,那卢氏的男人早不晓得死哪去了,她就一个孀妇,因是三年前迁来的,也不晓得本来夫家姓甚么,倒是闺女儿子都跟着她的姓了。”
她们如何又来了?没等遗玉这个疑问落定,就见王氏那张比下午净了一些的脸上暴露一个奸笑来,冲着背对着遗玉的卢氏道:“真就不熟谙了,好歹我们也是同亲,连门都不让我们娘俩进?”
这会儿敲开巷尾最后一户人家,母女俩还是跪下哭诉,已经是傍晚,王氏筹办拜完这家就带李小梅找住的处所去,单一个下午她们便靠乞讨得了将近两百个钱,如果把全部龙泉镇都讨了一遍,那不得有几两银子了!这个设法可把王氏欢畅地,立即就决定了临时在龙泉镇驻留下来。
王氏一愣,在脑里将遗玉的模样想了一遍,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是啊,就是阿谁模样,夫人认得?”
饭后刘香香和卢氏进到里屋说话,入夏后入夜得晚,遗玉便坐在客堂翻书看,时不时放下书去捏一捏愈合期的左肩,固然比来已经能渐渐行动,她却也不敢太多活动,恐怕留了甚么后遗症,只能通过按摩来减缓一下左肢的生硬。
应门这妇人公然来了兴趣,立在门内同她闲话,“如何,另有连口吃食都不给你们的?”
妇人听完她报告,眯眼想了一会儿,方才又开口扣问:“你说那户人家的蜜斯,是不是脸盘白净姣美的很,眼梢另有些上翘的?”
卢氏声音隐含着肝火,“你是那里来的叫花子,堵在我家门口还满嘴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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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玉有些迷惑地说:“现成的没有,前次给你送去的,这可就用完了?”
这妇人轻哼了一声,“认得,但是认得,那卢家蜜斯在这镇上但是出了名的‘娇俏’人儿,卢家也的确是大户,不过她们家本就吝啬的很,也难怪会撵了你出去。”
遗玉让小满将蜡烛点上,正要再翻开书看,却听院外一阵骚动传来,皱着眉起家走出屋去,借着天涯尚未落尽的落日,认出门口正同卢氏和刘香香对峙不下的一方,恰是下午才见过的王氏母女。
“蜜斯,如何了?”
王氏遂将在卢家乞讨的事情与她讲了,她一起来遇见如这妇人普通只给吃食的,多是把在卢家的遭受说给人听,凡是脸皮不是忒厚的,听了她的话多少都会加几个钱给她。
见着她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刘香香和卢氏皆被反震住了,一头雾水地看着瞋目如刀的王氏,就连李小梅那带疤的脸上也有着说不出的仇恨。
刘香香得了对劲的答复,笑着捏了捏遗玉带肉的白嫩腮帮子,便由卢氏送着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