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但是说好了,我先选,你们最好都站着别动,在我选之前,这里的一花一木,你们都不要碰――常四,你没闻声我说的话吗?”
李泰平躺在山壁旁,望着头顶的天空,缓缓抬起刚才被蛇齿震得发麻的手臂,碰触到怀中的药盒,唇线轻抿了下。
她模样亦不算好,身上半湿的藕衫一半沾着土,一半沾着泥,颈部暴露的肌肤刮着精密的血痕,头发疏松地束在颈后,黑乎乎的脸上,只要几道白净,可其上闪着凌光的黑瞳,却灼人的双眼。
“公子,别玩了,闲事要紧,快寻寻看,这里是不是有我们要的东西。”
“萧蜓她...她比你设想的还要痴迷医理,这山间的药草引她欲迷,这才弄没了死瘦子,再对我动手,接着便是你们...你快杀了她,我这药只要一盏茶的工夫,等得萧蜓醒了,我们就完了。”
“好了,快起来吧,先不消装了,从速清算清算,把他们两个杀了,丢进潭里,把最珍稀的药草摘光藏起来,等他醒了,你便持续同他装就是,只道他们摘了药草跑人了。”
“喂喂、有话好说啊”沈剑堂高叫道。
电光火石之间,一把重剑抵在蛇口,擦出火星,堪堪挡在沈剑堂颈前,容他一缓退后,免于非命,倒是李泰翻身捡起柳关坠剑,不由分辩举剑迎上
沈剑堂没多踌躇,便和萧蜓战做一起,两边负伤相斗,十几招后,姚一笙再次被击倒,紧接着,柳关、沈剑堂和萧蜓,好似失力般,跌坐在地。
一身翠绿衫将褴褛成乞装,头脸狼狈的姚一笛,冲姚一笙无法地摊摊手,朝前走了一步,暴露身后一手持刀抵在后颈的少女。
飞流急窜,银瀑激折,空中的白鸟低鸣着,这不算清幽的山谷里,一道沙哑降落的嗓音,非常高耸地响起。
“常四爷,擒住姚一笙,点她哑穴,免被她狡骗。”萧蜓提起一口气,晕倒之前,最后道。
“铛!”
走到李泰劈面三步处停下,姚一笙抬起下巴,伸出一只手来,霸道且无惧地索要,她虽武功不是几人中最好的,可一身毒在,又有狠辣劲儿,谁都晓得和她闹起来,最好的成果便是同归于尽。
姚一笙忍痛咬牙又站了起来,连同柳关一齐攻向萧蜓,以一敌二,萧蜓没了长刀在手,很快便见不支,她眸光连闪,低喝道:
“杀”
原是一时不查,先前姚一笙驱蛇用毒,被他们吸进了体内,如此连番过招,当是健忘屏息,被毒侵体,头晕目炫,将要昏倒。
一字吐出,无人看见面罩后的碧眼,闪着让民气颤的锋利,李泰头也不抬地将那株奇特的粉色药草收进一只木盒,揣进了怀里。
李泰揉揉额角,吸入少量的毒粉,叫他五感痴钝,他捡起柳关的重剑,拖着无觉的右腿,一步步朝瘫倒的几人走去,在他们身边停下后,看一眼姚一笙和萧蜓,剑方提起,便觉后颈阴风袭来。
“放下你手里的东西,那可不是你要的晴明草,以是我要先挑,这株我要了,拿过来。”
“谨慎!”一声惊奇地高喝,山壁下,李泰起首闪解缆形,连退几步,姚一笙紧紧跟上,避恐不及,热气扑向后颈,但听一声“嘶”响,面前绿影闲逛,几人转头,便见方才李泰和姚一笙所站之地,鲜明多出一条几近同这山壁融为一色的巨蟒
“公子,你还好吧。”萧蜓把沈剑堂扶起来,见他无事,看了一眼熟人勿近的李泰,便要走向中了蛇毒的姚一笙。
“一笛?”姚一笙惊诧地唤道,如何也想不通,先前丢失在雾林里九死平生的姚一笛会俄然冒了出来,但更叫她想不通的还在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