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赵家之时,悦芸便命几个仆人将慧觉法师的尸身放在架上,好生看管,自入正厅去见父母,刘氏见女儿双眼带泪,哭成了一个泪人,仓猝问道:“芸儿为何如此悲伤,你不是去见孙盛了吗?如何却哭成这般?”悦芸泣道:“娘,孙盛他……死了。”刘氏佳耦一听皆是大惊,刘氏问道:“如何回事,昨日你去见他时,还在寺中,如何会……”
话说孙盛被那华岩寺的方丈慧善所救,投身华岩寺皈依佛门,为慧觉法师,常伴青灯礼佛陀,但是,自小与之青梅竹马的赵悦芸寻到了华岩寺中,欲与之相见,但是慧觉法师避开尘凡多年,又岂肯再沾情爱之念,天然是不肯相见,但是悦芸去而复返,如此九次,也只是为了见他一面。佛陀菩萨亦是有情,何况慧觉法师乎?当下开了禅房,与悦芸相见,一番言语扳谈,对慧觉如同当头棒喝,醍醐灌顶。
他开端想,本身自入了佛门每日研习佛法经意,想要度化世报酬善,皈依佛法,但是要度人,就必必要先度己,本身却还不能脱去尘凡俗事的牵绊,如何有才气去度人,既如此,本身修佛法,是对还是错呢?他也不急多想,起家出了禅房,直至大殿之上,盘膝坐于佛陀金身之前,念起了一卷《观音心经》还未念完,便将手中念珠放下,停了心经,倒是将那太上老君的《品德经》念诵了起来。顿时便如天音梵唱,引得全寺众僧皆过来闻听。
正在念诵之时,俄然大殿当中一尊地藏王菩萨金身,似是一刹时活了普通,但见他将手微微一抬,伸出一根金色的手指,往那慧觉法师点去,一道金光飞出,眨眼便到了慧觉法师头顶,一下击在了他的天灵盖上,慧觉法师的头颅自顶部裂开,而后刹时愈合,人却已经倒在了地上,没了朝气。这提及来烦琐,但实在也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是以,那些僧众只是忽的感受殿中一尊金身光芒一闪即逝,那慧觉法师已是倒在了地上。
春秋瓜代之间,光阴无声地流逝着,不知不觉之间已过了几年,也不知为何,那慧觉法师的的肉身还是仍旧,没有一点发紫乃至败北的迹象,按事理,凡人身后,三魂七魄离体而出,肉身无主,不出七日,必然是败北的只剩下了一副骨架罢了,但是慧觉法师的肉身倒是无缺无损,就连一根睫毛都没有落下,这些悦芸并非不知,但是慧觉法师肉身无损,对她而言,那也只是欢畅不已。
次日,悦芸又自前来华岩寺,见那寺门开着,倒是没有香客信徒前来祈福,只要一个和尚在内里打扫落叶,将那些树叶又放回了树根旁,作个落叶归根。丝丝冷风自天涯吹来,带起了地上的点点沙尘,把这常日里信徒来回,香火鼎盛的华岩寺增加了几分苦楚肃杀之意,悦芸模糊的感受有些不对。
金刚只道:“无知凡人,我灵山圣境岂是尔等凡人能够入内,我佛圣颜岂是你这肉眼凡胎能够随便见得?速速拜别,莫要在此滋扰。”说罢,却见悦芸还要开口,不肯就此拜别,便将手一扬,打出一道神光,一下就将悦芸打得翻下山,落地之时一个踉跄,还好没有受伤。那两个金刚冷冷地扫了一眼山下,随即化作两道金光,消逝不见。
悦芸正要入内,面前却俄然现出两位金刚来,皆是一身金甲,就听此中一人开口问道:“尘寰之人,来我灵山圣境浮图何事?”悦芸答道:“凡女,来灵山圣境只为拜问佛祖一事。”那
悦芸一步一步向着那山靠近,待到近前时,那被金色佛光包裹住的山体垂垂清楚起来,悦芸瞥见,那是一级台阶,阶面呈金色,似是一大块金石锻造,上面的乃是一个斜坡,也是金光闪动。悦芸一步踏上去,而后再踏一步,倒是几乎一脚踩空,心中大惊,仓猝双手合十,一步踏出,便呈现下一个台阶,而后每踏一步便会呈现一个,这倒是显得极其奥妙,未几时便到了一座七层浮图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