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一滴血掉在地板上,中间是底座已经不晓得滚去那里的,邹宇轩的奥数比赛获奖奖杯。
邹军仿佛也回过神了,抬起手,用皮带指着邹宇轩,瞪着眼睛,一侧嘴角抽搐两下,“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读书,你他妈敢打老子?我看你也是欠揍!”
把嘴塞好,邹军把人一甩,潘俊梅头磕在床尾的尖角上,血珠立马沁了出来。
高挥的皮带,抽打着氛围收回嗖嗖的声音,打在人身上脆响,一皮带下去,就是好几道血痕。
邹军把寝室的门摔上,从衣柜里随便抓了件衣服,往潘俊梅嘴里塞,潘俊梅想去拦,又挨了几个耳光,手也被邹军反扣着,用膝盖压住,然后用皮带拴在身后。
潘俊梅跪在地上,把儿子护在本身的身材和墙之间,咬着牙齿,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开口,“郑警官,周警官,我要报警,邹军打人!”
邹军说着,冲着门口大喊,“哪个多管闲事的报警,他妈的别让老子晓得!老子跟你没完!”
“你敢对老子脱手?”
还不等她缓过来,邹军的皮带就挥了过来,直接抽在脸上。
潘俊梅都叫不出声,只是倒吸一口气,感觉半边脸都麻了,这可比直接挨耳光疼多了。
潘俊梅偏头,混乱濡湿的头发遮住了脸,却遮不住她眼里的森森恨意。
邹军摸了摸后脑勺,看看手心的血,又看看站在房间门口瑟瑟颤栗的儿子。
她时不时去看被她藏在隔板里的摄像头,那微小的红光,是她能撑下去的但愿之光。
邹军不成置信地开口。
少年崩溃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妈妈,喊着不要再打了,他的眼泪因为疼,因为恨,也因为心疼妈妈。
潘俊梅顾不上疼,只担忧没护好儿子,连甚么时候差人冲出去了,她都不晓得。
邹军一脚踹在潘俊梅头上,大步冲上前,一把揪住邹宇轩的衣服,把人往墙上一甩,皮带毫不包涵地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