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世上真有人活膩了?
林知府頗為受用,勾起一抹笑意,與其举杯,浅笑道:
過了一會兒,安州府監牢便迎來了一伙不速之客。
“好漢!放我們活著,我愿拿削发產重金酬謝!”
“沒錯,速戰速決!”高云鄭重點頭。
“這陳封簡直身懷鬼神之勇!”
不過眾多仆人卻是不怕的,何家勢大的印象,早已根深蒂固,并且敵人只要孤零零一個,他們這邊卻有數百人,此中還有很多本領出眾的護院門客,如何看都不需求擔心
“大人,城南有強人行兇作亂,闖進何府大開殺戒,现在正與護院糾纏,捕快衙役已前去缉捕。”
眾多仆人知曉他本领,聞言便駐足不前,圍在一旁起哄,嘴里說些“趙護院出馬必手到擒來”一類的馬屁。
何老爺也不提趕归去的事了,坐下來繼續應酬,卻時不時有些走神,顯然内心還在記掛此事。
幾人推杯換盞,相互吹嘘,交好關系,可謂是賓主盡歡。
在他手中,長槍夭矯如龍,霸絕兇烈,時而橫掃,轰然掃翻大片仆人;時而劈砸,連人帶棍砸成兩截;時而上挑,將一具具身體掀飛上天,撞入人堆。
“知府大人高瞻遠矚、管理有方,這安林府商賈興盛、商路繁榮的风景,都是大人勵精圖治的服从,有大人這樣德才兼備的父母官,實乃這安林府百姓之福,我敬您一杯。”
“只要一人上門,此人自稱陳封,是比来這地界才冒出頭的強人,有個諢號叫催命閻羅。至于他為何上門許是像郭海深一樣貪圖錢財吧?”
“這城中還有別的富戶與商賈,我們卻只來找你們的麻煩,為的是甚么,你們内心當真沒數?早知本日,何必當初!”
何家管事聞言,怒道:“原來是個犯事的綠林強人,擅闖我何府,還敢大言不慚,真是自尋死路!也不打聽打聽我何家是甚么人!”
霎時間,前院滿是人影,圍成一圈,中間是孤零零立在院中的亂發大漢。
項天杰眼神一凝,握緊樸刀,沉聲道:
不知多少州府百姓每天盼著何府惹上麻煩,眼下有人谋事,眾多看熱鬧的不由感到称心。
趙護院在周靖火线站定,手中長槍抖了兩個槍花,喝道:“賊子,上前受死!”
高云也沒閑著,提著紅纓環子槍大踏步前進,輕易甩脫護衛糾纏,從旁越過方真等人,截住幾位何家親族。
看清楚只要周靖一人,眾多趕來的仆人滿臉詫異,難以置信。
官差瞧了他一眼,谨慎翼翼道:
“你敢殺我師兄!我來會你!”
轉眼間,地上便倒了一撥又一撥人,鮮血橫流,狀況慘烈。
他們無法再像剛才一樣等閑視之,擺不出剛才風輕云淡的姿態,此時只覺呼吸困難,內心出现最原始的恐懼,背生盗汗。
一名官差開門走進房間,行了一禮,隨后開口道:
只見一桿長槍使得勁風呼嘯,蘊著開碑裂石的力道,好似黑蛟鬧海,盤旋探爪,在人潮中掀起巨浪狂濤。
“本官分內之事罷了。”
這里的動靜已驚動了街面,四周的百姓許多都湊到了門外,圍成一圈人群,伸長脖子看何家的熱鬧。
騷亂的動靜,也逐漸靠近監獄深處。
看聲勢比曾經死在本技艺里的吳鎮還厲害半分。
周靖不但憑借蠻力,也運用了槍法技藝,一攔一扎之間,這頗有武藝的護院便成了槍下之鬼,全然不是一合之敵!
何老爺說了一通馬屁,堆笑舉起酒杯。
諸如鄧指揮使五人,因為此前的事情,也受邀前來,不過他們只在一樓大廳宴席就坐,由四大豪族的其他掌事之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