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愚忍住扣问的打动,从女孩膝上拿回那本条记,从第一页翻开。他在想,姑姑对条记那么严峻,那么不但愿我看到,总该有点甚么奥妙在内里才对,该不是怕我学了条记里的东西也去做占星师、抢了表哥的饭碗,那样就太小题大做了。或许徐青萝重视不到的东西,我能重视到呢。
萧瑟过后就是繁忙。趁着老妈还没返来,他必须把混乱不堪的寝室好好清算一番。缓慢地打扫床单,清算床铺,然后扫地,把黑猫统统的犯法证据十足丢进渣滓桶。撕烂的鼠标垫,摔碎的杯子,翻倒的渣滓,揉成一团的纸片……等等,这团纸是甚么?
…………
他思来想去,终究一咬牙把两页纸又揉成一团,猛地站起来,回身就往厨房跑:“烧掉,快烧掉,不能让苏愚瞥见!”
朱语哲一点也不高兴,固然在与黑猫的斗智斗勇中逐步占了上风。他的鼠标垫早就撕扯成了两半,床单上都是或深或浅的梅花形足迹,地上满是散落的书,渣滓桶被打翻了,机箱电源线被拉断了,水杯也打碎了一只。他挥动着扫帚像个悲壮的懦夫,将那只该死的野猫奋力赶上了窗户,然后看它纵身一跃萧洒而去,他站在窗前的身影象悲情电影的配角一样萧瑟。
舅妈也是个占星师?为甚么妈妈从没提过?舅妈给苏愚写过一本占星条记?莫非就是……就是那本条记?
封页被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