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将苦啊,都是那公孙瓒的孽种公孙明干的功德,末将……”
听得公孙明这么一阐发,诸将们不由全都哑然了下来,唯有先前一向保持沉默的沈飞倒是忧心忡忡地发问了一句道。
“诺!”
“蠢材,你给老夫抬开端来!”
“诺!”
“少主贤明,只是我军兵力不敷,倘若袁贼挥军杀来,当何故战之?”
不止是文武官员们骇怪莫名,袁绍一样也被惊得倒吸了口冷气,愣了好一阵子以后,这才暴怒不已地喝问道。
“少主,我军擒获如此之多,那袁贼必会投鼠忌器,不若依此与之媾和也罢。”
冷不丁见得一满脸乌漆墨黑的家伙闯上了堂,袁绍当即便被吓了一大跳,再一听那厮的声音不对,袁绍顿时便怒了,猛地一拍案牍,已是怒不成遏地吼怒了一嗓子。
淳于琼的话尚未说完,摆布陪侍人等便已被他那张黑脸给惊得乱议了起来。
袁绍此令一下,堂下侍立着的众亲卫们自是不敢稍有拖延,齐齐应诺之余,便已是一拥而上,也没管淳于琼如何挣扎喊冤,将其架了起来,便往堂下拖了去。
“少主,那淳于琼等皆是军中老将,放其等归去,无异于放虎归山,实有大倒霉,不若杀尽了的好。”
这一听淳于琼返来了,袁绍方才刚消下去的火气“噌”地又狂涌了起来。
饶是淳于琼巧舌如簧地为本身摆脱,但是袁绍又岂是那么好骗的,只一听便知淳于琼底子没说实话,心中可谓是怒极,也没等淳于琼将话说完,便已是重重一拍案牍,大怒不已地喝令了一嗓子。
公孙较着然早就推测众将们会群起反对,也自涓滴不急,任由众将们好生闹腾了一番以后,方才一压手,自傲满满地便将时势分解了一番。
“主公且慢。”
幽州治所蓟县(今之北京)的城守府中,刚接到淳于琼大败之凶信的袁绍正高傲发着雷霆,三尸神暴跳地痛斥着淳于琼与高览的无能,那等声色俱厉状直吓得陪侍的文武官员们全都为之噤若寒蝉,好不轻易比及袁绍肝火稍减,众谋士们正自筹办就战事进言上一番,却未曾想就在此时,一名轮值校尉倒是仓促从堂下抢将上来,满脸古怪之色地禀报了一句道。
“废料,蠢货,老夫要你来何用,来啊,将此獠推出去,砍了!”
“少主,此事恐须得慎重啊,如此辱了袁贼,却恐其乘怒而来,我军虽是新胜之师,何如兵寡,实难挡袁贼势大,还请少主三思则个。”
轮值校尉应诺而去后不久,就见淳于琼已是连滚带爬地闯上了堂,一头便跪伏在地,只唤了一声,便已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
固然对公孙明所言诸事,众将们也就只是将信将疑罢了,只是见公孙明态度果断,也自不敢再多言罗唣,齐齐应诺之余,便即各归本部去了……
“蠢货,尔为何这般模样,说!”
“嗡……”
“嗯?”
“来得好,让他滚出去!”
时价袁绍暴怒之际,众文武们全都为之心惊肉跳不已,唯有郭图倒是稳不住了,紧着便从旁抢了出来,大声谏止了一嗓子。
一场大战下来,缉获军资无数,更抓到了自淳于琼以下将领十数人以及多达一万四千之数的俘虏,而己方之折损还不到五百,无疑是场光辉的大胜,渤水兵高低皆为之欢乐鼓励,可在公孙明命令将除了高览以外的其他袁军将领全刺墨弄花了脸,剥光衣甲,放归幽州之际,渤水兵众将们顿时便全都哗然了起来。
“时明(沈飞的字)无需担忧过火,袁本初那人生性多谋而寡断,其身边谋士虽众,却相互不睦,在出兵与否上,必会大起争端,终究之成果么,想来袁贼也只会采纳折中之体例,企图于稳固幽州之同时,以虎将率军来讨我渤海,某如果料得不差的话,来者不是颜良便是文丑,或许会辅以辛评、郭图之流,看似文武相成,实在不然,颜、文都是骄横之辈,又岂会服从文人之运营,急欲报仇之下,必会轻兵直进,以计破之又有何难哉?此事,某自有分寸,诸位将军就不必再劝了,且先各归本部,安抚诸军将士,并集结人手,对本日一战之战俘尽快鉴别,愿插手我军者,分离整编到各部,不肯者,一体押到渤海郡中为苦役,有敢私行逃窜者,皆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