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且慢。”
“嗯?”
……
见得袁绍起火如此,淳于琼自不敢稍有拖延,赶快将事情的颠末絮干脆叨地解释了一番,言语间大半是在控告公孙明的狡猾与无礼,另一半则是在冒死地推辞着任务,毫不客气地便将被骗以及败北的罪恶全都推到了高览的头上。
“报,禀主公,淳于将军已然返来,正在府门外候见。”
“少主贤明,只是我军兵力不敷,倘若袁贼挥军杀来,当何故战之?”
“主公,末将冤啊……”
“嗡……”
“少主,我军擒获如此之多,那袁贼必会投鼠忌器,不若依此与之媾和也罢。”
“蠢材,你给老夫抬开端来!”
不止是文武官员们骇怪莫名,袁绍一样也被惊得倒吸了口冷气,愣了好一阵子以后,这才暴怒不已地喝问道。
“少主,那淳于琼等皆是军中老将,放其等归去,无异于放虎归山,实有大倒霉,不若杀尽了的好。”
幽州治所蓟县(今之北京)的城守府中,刚接到淳于琼大败之凶信的袁绍正高傲发着雷霆,三尸神暴跳地痛斥着淳于琼与高览的无能,那等声色俱厉状直吓得陪侍的文武官员们全都为之噤若寒蝉,好不轻易比及袁绍肝火稍减,众谋士们正自筹办就战事进言上一番,却未曾想就在此时,一名轮值校尉倒是仓促从堂下抢将上来,满脸古怪之色地禀报了一句道。
“少主,此事恐须得慎重啊,如此辱了袁贼,却恐其乘怒而来,我军虽是新胜之师,何如兵寡,实难挡袁贼势大,还请少主三思则个。”
“诺!”
袁绍此令一下,堂下侍立着的众亲卫们自是不敢稍有拖延,齐齐应诺之余,便已是一拥而上,也没管淳于琼如何挣扎喊冤,将其架了起来,便往堂下拖了去。
袁绍这么一发怒,淳于琼可就不敢再嚎啕了,赶快抬起了头,泪眼汪汪地便要开口抱怨。
“主公……”
淳于琼的话尚未说完,摆布陪侍人等便已被他那张黑脸给惊得乱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