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萝卜便是一个坑,调走了公孙冷,亲卫统领可就要缺人了――目下军中武将虽多,却都各有要职,公孙明一时候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顶,眉头微皱地想了想以后,本着宁缺毋滥之原则,终究还是决定先空置了事,对此,不管是公孙冷还是王贺,自都不敢胡乱置喙,事情也就算是这么定了下来……
一听到“罪”这么个字眼,郑诚额头上的盗汗当即便有若瀑布般狂淌了下来,哪敢再质疑公孙明之言,只能是连连道歉不已。
遮羞布这玩意儿固然瞒不住故意人,可有终归比没有强,再如何说,一个“商贾将军”的名声断不是啥功德,哪怕公孙明本人实在并不在乎,何如他还要延揽天下豪杰为用,名声倒是决然不能臭了去的,当然了,这话实在不敷为外人道哉,他也只能是扯谈了几句了事。
如果郑诚胆敢一口便答允下来,公孙明不但不会信赖,反倒会毫不踌躇地出重手措置郑家,无他,如此大的事情又岂是一言能决的,信口开河之下,必是已起了异心,留之何用?倒是谨慎考虑,方才是真有要考虑合作之心机。
“无妨,谁都不是天生能当官的,四哥尽管摸索着做了去也就是了。”
食盐乃是首要的计谋资本,又称第二粮食,向来不愁销路,如是换了小我跟郑诚这般说法,郑诚除了会嗤之以鼻以外,底子不会有涓滴的动心,无他,概因这等前提实在是过分古怪了些,何如这话是出自公孙明之口,郑诚就算再不信,也不敢宣之于口,只能是含混其辞地对付了一句道。
公孙冷风俗的是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对亲卫统领这么个职位,他实在并不是太合用,现在能调去主持一局,他也自不会沉沦目下这么个要职。
王贺到任不久,并不清楚公孙范奥妙赶造多量盐场之事,心下里对公孙明所言实在也一样是当天书来听,所分歧的是他乃是主薄,所思所想都只能站在公孙明一方,自是不会直说公孙明是在胡吹大吹,只能是用合作一事来摸索一下公孙明的真假。
盐场一事现在尚未见分晓,公孙明自是不肯多谈,寥寥数语以后,便将目光转到了默立在一旁的公孙冷身上。
没能从公孙明口中探出个真假,王贺明显不是太甘心,这便紧着又玩了一把旁敲侧击。
公孙冷乃是公孙瓒的堂兄公孙彦之宗子,比公孙明要年长了八岁,暮年曾游学天下,自公孙彦亡故以后,便凭借在公孙瓒府中,前番易京被破之际,他也是幸运逃出了生天,一向在幽州朋友家藏身,直到得知公孙明连番大胜之动静后,方才赶去了军中相投,因其善于剑法而疏于战阵之能,公孙明并未大用于其,而是将其安排在了亲卫统领一职上。
郑诚的反应说来非常普通,凡是稍有点脑筋的,都不会信赖公孙明真能拿得出如此多的食盐,若非相互职位差异,又有痛脚被抓,只怕郑诚早破口骂娘了的,对此,公孙明也自心中稀有得很,但是在言语上,却并未轻饶了郑诚。
“兹事体大,可否容郑某详加考虑一二?”
“不敢,不敢,郑某才疏学浅,确是不知将军之神妙手腕,恕罪,恕罪。”
“军情局乃要务也,四哥且用心办了去,有甚需求,尽管直接来寻某便好,至于眼下的亲卫统领么,四哥就不必兼了,先着副统领凌锋代着也罢。”
“主公,郑家桀骜不驯,恐非是合作之良配,我幽州既是有如此多盐,何不自为哉?”
“愿为主公效力,只是末将才疏学浅,却恐误了主公之大事。”
“将军留步,郑某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