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敢。”
这一听公孙范如此解释,赵云的猎奇心顿时便大起了,只不过他生性沉稳,虽是想晓得锦囊里到底藏着甚奥妙,却也并未出言诘问,仅仅只是道了声不敢,便即退到一旁去了。
“主公,窃觉得此际万不成急撤,此逞强于敌也,一旦两股贼军连袂急追,我军危矣,当须得先行杀败了一起贼军,方好安闲而去,今,公孙小儿既是不在营中,其部众群龙无首,只剩戋戋一公孙范,底子不敷为虑,惜乎此獠惧而不战,我军虽强,正面攻其营,恐孔殷难下,战事拖延一久,必将不美,故,当以夜袭破之,应可得全胜。”
“子龙辛苦了,本该让子龙先行歇息一番的,只是明儿临行前有交代,说是若子龙与敌战未分晓而敌营锣响,则须得紧着启一锦囊,某也自不敢违啊。”
“哈哈……明儿在信中还说了,如果宣布此动静,子龙必无贰言,而子奂却定会谋图全功,某先前兀自不信,不料子奂公然如此问了,明儿真神人也!”
“嗯?既已知袁本初要逃,为何不乘胜直追,如此,岂不是养虎为患么?”
“主公,我军众而敌军寡,纵使夜袭,也自不必全军而上,某有一策,当可于夜袭之同时,我军主力顺势南撤,如此,夜袭能大胜固是丧事一桩,纵使敌军有备,也可为保护主力转进之障眼法。”
“儁乂(张郃的字)能有此心无疑是好的,此事便就这么定了。”
在攻破易京一战中,张郃但是第一个杀进城中的大将,是以而得晋升为宁国中郎将之职,固然是军中的后起之秀,可其才气倒是颇得袁绍之信重,这会儿其既是愿率军居中策应,袁绍也自无甚不放心之处,欣然便准了张郃之所请……
“哼!”
“哦?妙,此计大妙!”
“嗯……”
军中无粮可不是小事,更别说此际前有渤水兵,后有黑山贼在虎视眈眈,一旦两军真的合了流,冀州军怕是想走都难了,一念及此,袁绍心中之去意顿时便大起了,只是此番气势如虹而来,如果就这么灰溜溜而回,他又实在是难以咽下胸中的恶气,一时候心神不免便恍忽了起来,沉吟了很久也自未曾有所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