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快撤!”
吕家兄弟借着颜明的搏命冲杀之机会,总算是各自勉强集合了些乱兵,本正筹算掉头回杀呢,冷不丁见着赵云一枪刺死了颜明,顿时便全都慌了神,跟着吕旷一声呼喝,兄弟俩头也不回地便率残军猖獗地向大清河方向狂逃了去。
“轰……”
这一见赵云狂飙而来,正自猖獗冲杀的颜明顿时便慌了神,本想着拨马回逃,何如他先前冲得过猛,这会儿周边人马拥堵不堪,底子没法及时调剂方向,无法之下,颜明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策马向前狂冲,一边嘶声怪叫着,一边双臂猛振,猖獗地持续劈出了十八刀,鲜明恰是其兄的看家本领――旋风十八斩!
赵云先前被追得可谓是憋屈至极,这会儿见得沈飞杀出,哪肯放过这等痛打落水狗之良机,一声大吼之下,左臂一用力,强行兜转了马首,率部下将士掉头便往回杀了畴昔。
“哇呀呀……”
“他奶奶的,追得爷们好苦啊,兄弟们,杀,杀啊!”
击溃了颜明余部的抵当以后,沈飞明显不筹算就此罢手,一声令下,率部便在后狂追不已,不幸翼州军都已是疾走了大半个时候的疲兵了,这会儿体力早已差未几见了底,纵使是丢盔卸甲地猖獗逃窜着,也还是难以摆脱渤水兵的衔尾追杀,不竭有后进者被澎湃而来的渤水兵所淹没,这等气象与先前赵云所部遭追杀时几近完整一样,所分歧的是两边的追逃干系完整倒置了过来。
“呜,呜呜,呜呜……”
“追上去,给我杀!”
就在渤水兵追杀得来劲之际,西北方俄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号角声,旋即便见烟尘滚滚大起中,颜良已率翼州军主力狂飙而来。
“不要乱,稳住了,贼子未几,稳住,跟我来,杀,杀,杀!”
面对着颜明这等色厉内荏的所谓强招,赵云哪耐烦跟其见招拆招的,但听其一声断喝之下,双臂蓦地一振,手中的亮银枪便已如虹般地暴刺而出。
“呜,呜呜,呜呜……”
“噗嗤!”
“受死!”
颜良所部冲得很快,就在沈飞刚率部掉头而逃未几久,颜良便已迎上了溃败而归的吕家兄弟,待得听闻颜明战死之动静,颜良的眸子子当即便泛了红,怒不成遏地臭骂了吕家兄弟几句以后,便即急若星火般地率部紧追在了渤水兵身后,一起烟尘滚滚地向滹沱河狂飙而去……
“一群废料,没用的蠢货,整好队形,跟在背面,追上去,杀光那帮蟊贼!”
“杀,杀死这帮狗娘养的!”
……
还别说,颜明的技艺虽不咋地,可猖獗冒死之下,竟是反过来冲乱了沈飞所部的冲锋阵型,如果吕家兄弟俩能及时兜马回援,这仗还真就有的打了,只可惜他没能等来吕家兄弟,比及的倒是跃马横枪冲来的赵云!
“一群狗贼,受死!”
“撤,快撤!”
沈飞所部只要五千兵马,再算上已垂垂落在了火线的赵云所部,也不过方才八千不到之数,哪怕大胜之余士气正旺,却也决然不成能是颜良所部主力的敌手,硬要战,那绝对是死路一条,似沈飞这等战阵熟行,天然不成能犯下这等弊端,这不,大老远见着火线烟尘大起,沈飞第一时候便下达了撤兵之令,率部扭头便往西南边急撤而去。
在鲜血的刺激下,翼州军将士们自是全都猖獗地呼喝了起来,越追越猛,而渤水兵将士们为了能活命,天然也是拿出了吃奶的力量,冒死地埋头逃窜着,唯恐爹娘少生了几条腿,狼狈得个无以复加,幸亏这等磨难并未一向持续下去,就在渤水兵将将被赶得散了架之际,一阵凄厉的号角声俄然在大道旁不远处的林子中响了起来,旋即便见沈飞率部有若旋风般从林中狂飙而出,直击翼州军的侧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