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其中怕是别有蹊跷,我翼州现在虽是空虚,然,真要战事大起,随时可再征兵十数万,纵使渤水兵再能打,攻陷两、三座城也就了不得了,我军随后掩至,公孙小儿便是三头六臂怕也难逃兵败身陨之了局罢?”
路涛本来还想再劝,可一见赵云已然绷起了脸,也自无法得很,只能是苦笑了一声了事。
……
这一听渤水兵直奔乐城县而去,不止是颜良为之色变,审配一样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没等颜良有所表示,他便已从旁打岔了一句道。
“可。”
“不要慌,冲畴昔!”
“不好,公孙小儿这是筹算围魏救赵,若不早作绸缪,却恐翼州一地腐败矣!”
“禀少主,我部全员到位。”
公孙明所料不差,酉时二刻,天近傍晚之际,颜良亲率三千精锐骑军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大清河四周,而此时,渤水兵大部早已过了河,剩下两千不到的后卫军队本来正自有序地连续登上三座浮桥,可待得报警的号角声一响,全部渡河次序顿时便乱成了一团,因相互拥堵而跌下河去的不在少数。
“末将服从。”
“呜,呜呜,呜呜……”
“禀少主,我部少了七人,皆是新归附之兵。”
渤水兵的后卫军队本来就都是被公孙明决计留在最后的老弱病残,加上大半都已连滚带爬地逃过了河去,剩下的数百老弱之兵底子不是颜良所部的敌手,连战都未战,便已沿着河岸逃了个精光,对此,颜良底子没半点前去追杀的兴趣,一纵马冲到了河边,紧着便下了夺桥之令,旋即便听口令声高文间,三千铁骑纷繁下了马,提着长枪大刀便冲上了桥,不管不顾地要向对岸杀将畴昔,而此时,渤水兵后卫军队另稀有百人还在浮桥上拥堵着。
“子龙老弟,贼军大至了,您看……”
“各部抓紧时候休整,号令工程营加快浮桥之搭建,务必在申时三刻前完成,不得有误,子龙兄,且随某来。”
“弓箭手筹办,抛射,截断敌后军!”
“尔等筹办了几日之干粮?”
“不然,如果公孙小儿不以占城为目标,尽管四下烧杀,毁我粮田,我翼州虽强,却恐来年有大难啊。”
固然搞不懂审配为何如此问法,可梁萌却不敢乱问,只能是老诚恳实地给出了答案。
“这……”
颜良所部冲得极猛,很快便追上了乱作一团的渤水兵后卫军队,一见及此,赵云自是不敢稍有拖延,紧着便下了道将令。
这一见颜良所部追着己方后卫军队的屁股抢渡,被派来当赵子龙帮手的路涛可就不免有些急了,赶快出言要劝说赵云从速命令断桥。
“嘶……”
从文安县城到乐城县也就两百余里地罢了,按脚程,轻装急行的话,五天时候赶到应是不难,再连络渤水兵从章武大肆运粮乐城的行动来看,审配第一时候便断了然渤水兵的计谋企图之地点。
饶是赵云一向沉默寡言,但是公孙明却并不在乎,不厌其烦地便将详细之战术安排讲解了一番。
“不急,再等等。”
公孙明并未对诸将们解释点数的意义安在,面无神采地连下了数道将令以后,又将赵云伶仃请到了僻静的河边。
固然公孙明没有明说致命一击是如何安排的,可赵云明显是猜出了些端倪,只不过他并未去刨根问底,也就只恭谨地应了一声了事……
审配这么一提点,颜良与郭图都不由为之倒吸了口冷气……
大清河边,工兵军队正在严峻地架设着浮桥,各部将领趁着休整的空档,按着公孙明的号令,点清了各自麾下的兵员缺额,连续报到了公孙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