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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听郭图阐发得有理,审配本都已筹算临时退一步了的,可俄然间想起淳于琼说过公孙明在构和时曾拿腐败翼州之活动相威胁,心头顿时便是蓦地一沉,紧着便点出了最要命的关头之地点。
固然公孙明没有明说致命一击是如何安排的,可赵云明显是猜出了些端倪,只不过他并未去刨根问底,也就只恭谨地应了一声了事……
大清河边,工兵军队正在严峻地架设着浮桥,各部将领趁着休整的空档,按着公孙明的号令,点清了各自麾下的兵员缺额,连续报到了公孙明处。
“这……”
“不好,公孙小儿这是筹算围魏救赵,若不早作绸缪,却恐翼州一地腐败矣!”
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岸边僻静处以后,公孙明也自没让赵云多等,方才一立住了脚,便即将要求提了出来。
从文安县城到乐城县也就两百余里地罢了,按脚程,轻装急行的话,五天时候赶到应是不难,再连络渤水兵从章武大肆运粮乐城的行动来看,审配第一时候便断了然渤水兵的计谋企图之地点。
饶是赵云一向沉默寡言,但是公孙明却并不在乎,不厌其烦地便将详细之战术安排讲解了一番。
“禀少主,我部少了七人,皆是新归附之兵。”
“不急,再等等。”
这一听渤水兵直奔乐城县而去,不止是颜良为之色变,审配一样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没等颜良有所表示,他便已从旁打岔了一句道。
“禀少主,我部全员到位。”
“快,上马夺桥!”
路涛本来还想再劝,可一见赵云已然绷起了脸,也自无法得很,只能是苦笑了一声了事。
审配这么一提点,颜良与郭图都不由为之倒吸了口冷气……
“回先生的话,是五日。”
“不要慌,冲畴昔!”
颜良所部的抢渡行动虽是凶悍非常,但是赵云却并不如何在乎,没旁的,在他看来,上马的马队之战役力远不如步军,底子不敷为惧,能借此机遇重挫一下袁军,赵云自是乐意得很,再说了,桥上另有己方将士在,以赵云的性子,他宁肯跟袁军死战,也毫不会作出壁虎断尾在事来。
“子龙老弟,贼军大至了,您看……”
“不对,其中怕是别有蹊跷,我翼州现在虽是空虚,然,真要战事大起,随时可再征兵十数万,纵使渤水兵再能打,攻陷两、三座城也就了不得了,我军随后掩至,公孙小儿便是三头六臂怕也难逃兵败身陨之了局罢?”
公孙明所料不差,酉时二刻,天近傍晚之际,颜良亲率三千精锐骑军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大清河四周,而此时,渤水兵大部早已过了河,剩下两千不到的后卫军队本来正自有序地连续登上三座浮桥,可待得报警的号角声一响,全部渡河次序顿时便乱成了一团,因相互拥堵而跌下河去的不在少数。
“尔等筹办了几日之干粮?”
“禀少主,我部后进六人,其中新归附之兵三人。”
渤水兵的后卫军队本来就都是被公孙明决计留在最后的老弱病残,加上大半都已连滚带爬地逃过了河去,剩下的数百老弱之兵底子不是颜良所部的敌手,连战都未战,便已沿着河岸逃了个精光,对此,颜良底子没半点前去追杀的兴趣,一纵马冲到了河边,紧着便下了夺桥之令,旋即便听口令声高文间,三千铁骑纷繁下了马,提着长枪大刀便冲上了桥,不管不顾地要向对岸杀将畴昔,而此时,渤水兵后卫军队另稀有百人还在浮桥上拥堵着。
“嘶……”
“此一战,为确保能诱使颜良放胆来追,某只能给子龙兄一千马队、两千步兵,不必搏命而守,只消能粉碎掉浮桥,确保颜良所部没法操纵便可,另,某料贼军必会趁夜从两翼偷渡,子龙尽管假作不知,守到天亮,待得贼军大肆强渡之际,不成再战,马上往西南边向撤,于途,某会着沈将军率部截杀追兵,子龙可酌情回身冲杀一阵,一待颜良亲率主力而来,便不成再恋战,尽管沿大道向滹沱河急撤,某自会在河边予敌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