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范这等神采一出,公孙明不由地便是一乐,但并未急着出言解释根底,而是笑着转开了话题。
“这个天然,小侄此处另有一份施工流程申明,与叔父手中那份图纸配套而用,便可按图施工,前番文安一战中所押往章武的那万余战俘恰好可用来扶植盐场,地点么,便设在渔阳盐场旧址,待得完工后,再将那些战俘押往渤海盐场赶工,如此,夏末或许便可出盐了,只是此事关乎我幽、渤之地命脉,交予别人,小侄实难放心,还请叔父多多劳累则个。”
被公孙明这么一鼓励,公孙范浑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镇静得连连搓手不已,哈哈大笑之际,眼角处竟是见了泪花。
公孙范到底是一郡之太守,于政务之事并不陌生,固然不甚明白公孙明为何俄然问起了财务之道,可还是很快便给出了个精确答案。
固然公孙范满脸的不觉得然,可公孙明却浑然不在乎,自傲实足地便放出了个豪言,直听得公孙范眉头狂皱不已。
豪情归豪情,公孙明到底是个脚结壮地之人,蓝图描画过后,转而又回到了盐场的落实上。
这一听公孙范如此表态,公孙明表情顿时大好,豪气一起,竟是将胸中所打算之蓝图一一描述了出来。
绕了一大圈以后,公孙明这才心对劲足地揭开了底牌。
“呵,兄长不是要分炊产么,那就将易京在内的八城都给他好了,小侄自以蓟县(今之北京)为治所也就是了,待得有了盐,根底便能稳住,是时,再行新政也就不难了。”
在这等期间,盐就是钱,一样是硬通货,只要有盐,就没啥是买不到的,真如果可行的话,幽、渤之地大兴之势必将无可反对,又怎由得公孙范不动心的。
“此话当真?”
“叔父先前所言之制盐耗时耗材确是不假,然,那不过是煮盐之古法过分掉队罢了,小侄所设想的制盐之法除一开端须得颇多劳力建盐场外,厥后之收成底子不必耗甚柴火,尽管捞取以后,由大车满载着走便是了。”
“叔父久在宦海,于财务之道应是不算陌生罢,您可知朝廷岁入之要为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