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得刘三柱卡了壳,朱大贵要然是急了,不管不顾地便从旁打岔了一把,试图接过话头去。
刘三柱本来就只是个充数的主儿,本来想着作证一事由朱大贵去应对,他尽管跟着拥戴便好,却千万没想到公孙明竟然直接要他来答复题目,当即便傻了眼,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也自没能说出个以是然来。
“回主公的话,部属此行乃是受命前来催调夏粮的,途中确是曾到过王家酒馆打尖,因其所上的菜肴分歧口味,属劣等便没多用,几道已点了的菜还没上,酒也未曾开封,属劣等便说不要了,店家不让,硬要属劣等照价给钱,属劣等不忿,便与店家争论了起来,其间确有相互推搡之事,然,属劣等断不敢违背军规军纪,更未曾行非礼之事,属劣等冤枉啊,还请主公为我等做主。”
公孙明先前就在思疑此案别有蹊跷,此际一听起初被拿下的那名黄衫男人便是所谓的干证之一,心下里对起初的猜想自是更笃定了几分,但并未有甚表示,也自没筹算急着传赵小高来鞠问,转而将题目丢给了较着拙于言辞的刘三柱。
“燕什长因何事到的上兰?可曾去过王家酒馆?其间又产生了何事,嗯?”
这一听刘三柱如此说法,朱大贵当即便慌了神,张口便欲自辩上一番,但是不等他开口言事,公孙明已拿起了惊堂木,重重一拍,声如雷震般地便喝令了一嗓子。
一见到公孙明的面,三名军士立马齐齐跪在了地上,由打头的一名中年军士自报了家门。
朱大贵倒是说得麻溜非常,听起来仿佛非常公道,可实在么,却已是暴露了马脚而不自知,但是公孙明却并未急着点破其之谎话,也没再去诘问刘三柱,拿起惊堂木再度一拍,朗声便又断喝了一声,自有十数名亲卫轰然应诺之余,紧着便将三名军士押到了案牍前。
“大将军明鉴,刘三柱嘴拙,就一闷口葫芦,见了您的威风,他更是开不得口,小人能够作证,此事……”
“来啊,将朱大贵、刘三柱、赵小高都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