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义,”李秃顶说,“城里统统的电线杆我都搞过几次了。”
“是贫农?好!我就拔了你的坏牙。”
这时的李秃顶今非昔比了,宋凡平被关进了堆栈,宋钢嗓子哑了不再和他说话,他单独一人又饥肠辘辘,他低头沮丧地走在大街上,他对街旁的木头电线杆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闲逛的大众对他仍然兴趣稠密,他们眼睛看着川流不息的游行步队,身材拦住了他,悄悄指指街旁的木头电线杆对他说:
李秃顶“噢”地叫了一声,他发明了新大陆似的说:“本来我是阳痿了。”
“喂,你反面长凳搞搞男女干系啦?”
李秃顶也跟着笑了几声,他问童铁匠:“甚么叫阳痿?”
“明白了。”李秃顶点点头说。
“是硬邦邦像小钢炮,还是软绵绵像面团?”
“我阳痿啦!”
“男女干系?”李秃顶咯咯笑了两声,他感觉这句话很好玩。接着他摇了摇脑袋,苦笑着说:“我现在没性欲了。”
“当然啦,”余拔牙换了一种语气,“这要看你的阶层态度。”
李秃顶到处浪荡,看完了童关张三家铺子像是兵工厂那样制造红缨枪后,李秃顶打着哈欠走到余拔牙的油布雨伞下。身边没有了朝夕相处的宋钢,李秃顶孤傲又无聊,他走到那里就把哈欠带到那里。哈欠也感染,看到李秃顶哈欠连连,余拔牙的嘴巴也跟着一张一合,打出了一个又一个哈欠。
李秃顶眨了一会眼睛说:“我如果把它们当作阶层电线杆呢?”
“阿谁搞电线杆的小子来啦。”